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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因為沒離開過學校還是怎麼著，竟然可以一直過得那麼不現實。老大，現實可是很骨感的。&rdo;

&ldo;那你覺得現實是什麼？&rdo;夏末突然轉過頭來，在計程車昏暗的后座上瞪著梁瀾。

&ldo;現實就是錢，就是社交，就是人脈，就是要活得比別人強，就是所有那些你不喜歡的東西。&rdo;梁瀾不耐煩地說，&ldo;夏末，難道你還要像一個學生一樣告訴我，跟你師伯師叔騎自行車，給你弟弟做飯這些無聊的事更重要。算了吧，現在可是個女人在家哄孩子都要被視作無能的時代。&rdo;

夏末沒有說話，梁瀾在話出口之後也有些不安，彆扭地瞪著自己那一側的車窗，窗外的霧霾很重，十月的夜晚水汽也很重，讓人不舒服。夏末多數時候很能控制情緒，所以有時候也很難知道夏末到底在想什麼，但夏末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能幹男人，這點沒有人會懷疑。

&ldo;你覺得我不切實際。那你的同學和她的奇葩男人，實際上，能給你帶來什麼，值得你犧牲掉一年唯一的一次休假？&rdo;隔了一會，夏末用探討的口氣說，語調不帶挑釁的火氣。&ldo;你的所求是什麼？&rdo;

語氣又是那麼沉穩，就事論事的態度，沉思良久之後才問話，顯然已經進行過情緒控制。她的心底開始不耐煩，甚至有點懷念摔她電話的那個夏末，那種做事風風火火的男人更有未來，平凡的現實生活里，溫潤有禮和膽怯窩囊本來就難以分清。她第一次意識到夏末也許是徒有其表，等到中年褪去帥哥的外形，他也許就是個窩囊男人呢。沒有錢沒有權力，那時候她可怎麼辦？他離她渴望的那種成功人生太遠了，她想要的那種被人羨慕被人嫉妒的人生也許永遠都不會有。

她回過神兒來發現夏末還在等待她回答，她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ldo;人脈這種事就在於維持，難道要等到用得著得時候現用現交？&rdo;

夏末靜靜地看著她，語速還是那麼慢，慢得讓她心煩，說出得話更是幼稚不中聽‐‐&ldo;什麼都沒有，就想驅遣別人為自己做事，那不是維持人脈，是乞討人脈。&rdo;

&ldo;乞討？你竟然說得這麼幼稚？你是我爸那個年代的人嗎，是不是求人辦事在你眼裡就是乞討，特別沒尊嚴啊？&rdo;梁瀾簡直忍不住要冷笑了，怪不得她的朋友都說書讀得多的人都很呆，至少也是不合時宜。

&ldo;看來你這麼喜歡的目的性社交也沒能讓你心情良好，我看你是累了吧，你住的地方到了，我送你上樓，早點休息。&rdo;夏末伸手去錢包里掏出錢來，&ldo;師傅錢先給你一半，在這等我，我很快就下來。&rdo;

梁瀾聽到後一句就惱火，夏末甚至都不留出時間來跟自己吵架，她忍不住瞥了夏末一眼，結果看到一張異常冷靜的臉，難不成只有她一個人生氣？沒混過社會的書呆子竟然覺得她幼稚？

夏末拎起她的箱子，跟她一同向大門走，她心裡已經裝滿了話要噴出來，只是不知道哪一句殺傷力最大最解氣。&ldo;你總是這麼理智是嗎？你在乎我嗎？&rdo;

&ldo;某種程度的在乎。&rdo;夏末淡然地說。梁瀾差點被氣死的是，她自己竟然也覺得夏末說的是實話。

她還沒緩過腔來，夏末又說話了，&ldo;我們誰都不是初戀的小孩子，應該知道對彼此的重視程度和愛意都會隨著相處的時日增加或者減少。&rdo;

&ldo;不說長難句能死嗎？你考漢語四六級呢？&rdo;梁瀾走進大門，又看見了牆皮脫落的樓道，她討厭死這個地方了。

夏末沒搭理她，她冷哼了一聲，&ldo;你特別得意自己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