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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抬頭，讓自己的視線落在夏末的大腿上，放任自己貪婪地看著夏末的腿，遺憾自己真的長大了，已經不能靠在他的腿上吃點心。人心不足，已經這樣接近了，遺憾卻能在他的胸口慢慢燒出一個大洞來。他想起不知是夏家的哪個親戚說過，孤兒總是特別的貪婪，要性特別大，餓死鬼托生的倒霉催孩子。

&ldo;剛才我看見的那個女生……是你女朋友嗎？上次還有兩個女孩親你。&rdo;夏末突然猶豫不決地說，小舟抬起頭，夏末也沒有避開他的視線，他有點明白夏末性格里的稜角了。

&ldo;今天你看到的女生是我的前女友，年紀比我大了幾歲。&rdo;他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說了實話，臉上有些灼燒，&ldo;但是上次的兩個女孩不是，只是朋友，從小就認識。&rdo;

&ldo;陶可和衣然？&rdo;夏末脫口而出。

小舟嚇了一跳，他看著夏末，&ldo;你怎麼知道她們的名字？&rdo;

&ldo;不就是小時候總喜歡找你玩的那兩個小姑娘嗎？放假還總給你打電話。長成大姑娘了。&rdo;夏末感慨地說。

&ldo;你……&rdo;小舟愣了一會，&ldo;你還記得這些事？&rdo;。

&ldo;你小時候很容易讓人印象深刻。&rdo;夏末說得客氣了，就顯得疏遠了一些，他收回手，靠在椅背上，維持回了他們本該保持的距離。

小舟低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夏末不知不覺看向他唇上的水潤，他俊秀的面容變化得十分有限，男孩子容易長走形，可他只是臉蛋瘦了起來，多了些稜角。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甚至連小孩子眼睛裡才有的黑亮都在，只是眼神變得銳利，看過來的時候就像刀鋒割過。

有些事，他無法問，也不大敢知道小舟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他猶豫了一下，往事反正不可追，乾脆不再提起，&ldo;你現在工作辛不辛苦？住的地方條件好嗎？自己租房子？&rdo;

小舟抬起眼驚訝地望了他半晌，淺色的嘴唇無意識地微微分開，即便神色清淡了許多，卻依舊有絲昔年孩童的懵懂。他眨了眨眼，&ldo;還好。&rdo;他停了停，&ldo;有時候有點忙，住的還不錯。&rdo;

&ldo;除了在這裡工作還有別的工作？你打了幾份工？身體受的了嗎？&rdo;他追問。

這回小舟的神色鎮定了許多，&ldo;還好。&rdo;

冷冷淡淡的孩子，如果不是神態安靜，他真要以為小舟是在敷衍他。

&ldo;我要下班了。&rdo;小舟突然說，而且站了起來，&ldo;耽誤了你不少時間，哥也早點回去吧，明天還是工作日呢。我們以後有機會再聊。&rdo;

夏末一驚，忽然明白小舟格外敏感，他猶豫的態度可能拉遠了距離，小舟妥帖地保持了陌生人的禮貌，而且搶先趕開了他。

&ldo;你住得離這裡遠嗎？&rdo;他尷尬地站起來，順口就說了一句特別愚蠢的話，&ldo;我送你回家吧。&rdo;

說完夏末自己就驚呆了，想不出自己怎麼一下子手足無措到胡言亂語。

果然夏小舟被逗笑了，冰霜消融，夏末眼錯看見了十年前的孩子。&ldo;不用，哥。我又不是八歲孩子，哥你還像十年前那麼愛操心。&rdo;

一句話說出來，兩個人都是一愣。夏末清楚地看到夏小舟的臉色變了一下，也想到了這話說得何等親昵，八歲，十年，這孩子什麼都記得！

尷尬頓生，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就他愣神的功夫，小舟匆匆走開了，緊繃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