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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媽的手術，很成功，謝謝您，回頭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給您做牛做馬。&rdo;

紀堯剛吃完一碗水餃，正在客廳散步消食，他走到陽台上，看了一眼無邊的夜色：&ldo;小惜，她回去了嗎?&rdo;

上回他這樣叫她名字的時候，還帶著點少年的羞澀，第二回 簡直就是脫口而出，褪去羞澀之後，甜蜜從心底漾出，如品嘗一杯葡萄美酒，唇齒留香。

小周抬頭看見韓惜，對她笑了笑，又對電話里說道：&ldo;韓小姐剛回來。&rdo;

韓惜站在邊上沒動，她已經猜到電話里的人是誰了。

臨掛電話的時候，小周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ldo;您上次問我，瑜姐和周伯認不認識，有什麼交集，我突然想起來了，瑜姐去世那天，周伯一直在樓下。&rdo;他頓了一下，聲音不似先前那般活潑，帶上了幾絲無奈的悲傷：&ldo;周伯在看熱鬧。&rdo;

韓惜聽見這話，腦子裡頓時閃現出肖瑜跳樓案現場拍攝的照片，她看了好多遍，裡面沒有周通，電光火石之間，她想起來，其中有張照片，像是拍到一個人的胳膊，那人手上拎著一個塑膠袋，塑膠袋裡面是一條魚。

那人會不會就是被當成魚殺了的周通呢。

等小周掛了電話，韓惜問道：&ldo;小周，你還記得周通當時說過什麼話嗎?&rdo;

小周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ldo;我當時在天台頂上勸瑜姐，只聽見樓下不少人起鬨。我太緊張了又很害怕，分不出哪個是周伯的聲音。&rdo;

韓惜點了下頭：&ldo;好，謝謝。&rdo;

她頓了一下又問道，&ldo;你剛才在給紀隊打電話吧。&rdo;

小周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韓惜說的紀隊就是那個救了他母親性命的警官。

&ldo;嗯，要不是紀隊，我媽大概就死了。&rdo;小周仔細將那晚遇到紀堯的事說了一遍，&ldo;第二天，堯光慈善基金會聯繫我，他們幫忙承擔了一部分手術費。&rdo;

韓惜回到家，打開門，第一件事當然是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燈，然後仔細洗手，直到檸檬味的洗手液充滿整個洗手間，在她身上染上了一層。

洗好澡，韓惜躺在床上看一本醫術。

她今天精神格外不集中，好半天才翻一兩頁，泡的檸檬水也忘了喝，放在桌上涼透了。

她腦子裡一邊是羅海遙說的，外面的人大多不安好心，一邊是小周說的，善良好心的紀隊。

第二天，紀堯到法醫室，問韓惜要肖瑜跳樓案的資料。

韓惜從文件袋裡拿出來一張現場拍攝的照片，指了指右下角一隻拎著魚的胳膊：&ldo;這人極有可能是死者周通。&rdo;

紀堯拿起來看了看，這人穿的衣服袖口上有一粒黑色帶白邊的紐扣，看不清上面的logo，暫時沒有確認身份。

他拿起另外幾張照片：&ldo;你說殺害周通的兇手在不在這些人裡面?&rdo;

韓惜搖了下頭，她說不好，可能在，也可能不在，甚至還有可能，肖瑜和周通的這點交集只是偶然，跟周通的死扯不上關係。

紀堯將照片放進資料袋裡，直覺再次告訴他，肖瑜跳樓案是導致周通遇害的根源。

&ldo;等這個案子破了，我請你吃飯吧。&rdo;

韓惜抬頭，對上一雙微微彎起的桃花眼。她曾偷偷觀察過他的眼睛，發現裡面除了飄滿桃花，還閃著鑽石一樣的華彩，如果可以，她想把他的眼睛摘出來，放在顯微鏡底下仔細看看。

紀堯看著韓惜的眼睛，從裡面看見自己的影子，雖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