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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紹實在看不得自家妹妹這樣護著一個男人,明明小時候他和別人打架,妹妹都是無條件向著他的,怎麼一嫁了人,就都變了?
趙王見崔肆意怒氣未消,也上前解釋道:「阮阮,阿紹說的是真的,女婿的劍法真不差,我瞧著和阿紹也不相上下。」
薛景恆捏了捏崔肆意的手心,以示安慰,然後對著趙王和崔紹拱手道:「多謝岳父和大舅兄誇獎,我沒事的時候也會練一練,也是為了強身健體。」
崔紹不屑地撇撇嘴。
裝什麼大尾巴狼?只是強身健體的話,能和他吃飯的本事一樣?指不定私下怎麼勤學苦練了,現在卻在小姑娘面前裝雲淡風輕!
是顯示自己天賦異稟嗎?
還不是為了博好感!
這時,趙王妃也走了過來。
只見她嗔怪地瞪了趙王一眼,輕斥道:「刀劍無眼,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一把年紀了,怎麼也不知道在旁邊勸著些?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得,兒子沒錯,女婿也沒錯,錯的都是他!
不過,這話趙王也只敢在心裡想想,面上還是連連稱是。
崔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到中午吃午膳的時候,已經忘了這茬,又像往常一樣,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還時不時給薛景恆夾兩筷子,以示地主之誼。
眼看著盤子裡的小酥肉就剩最後一口了,崔肆意伸手去夾,沒想到卻被動作敏捷的崔紹截了胡,不由癟了嘴。
崔紹慢條斯理地吃完後才道:「我以為你不吃了。」
崔肆意扁嘴:「我打算放到最後吃的。」
崔紹笑意更濃:「怎么妹夫在場,不好意思一下子夾太多?」
崔肆意被戳中心事,只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崔紹也不甘示弱,向她做了個鬼臉。
謝令儀受不了自家夫君的幼稚,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趙王就更直接了,語調悠悠道:「我看阿紹多吃了塊肉,有力氣了,明日清晨起來,就多扎半個時辰的馬步吧!」
見崔紹苦了臉,崔肆意立馬又眉開眼笑了。
一旁的趙王妃看向薛景恆,略顯尷尬道:「王府的日子,倒還沒那麼拮据,只是這倆孩子從小吃飯就愛搶著吃,讓景恆見笑了。」
「不會,很有趣。」
薛景恆看著眼前的景象,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他父母早逝,即便是早些年父親還在世時,也未和他同桌吃過飯,說是怕把病氣過給他,母親則整日圍著父親轉,也無心照顧他。
在他印象里,每次聽完先生授課,回去還未和母親說上兩句話,就被母親派人送到了伯父伯母那裡。
所以他雖是六歲那年失去雙親,但其實從三歲那年父親病重後,就已經跟著伯父伯母生活了。
伯父伯母待他很好,就是待親生子也不過如此,可到底不是他的親生父母,而且伯父伯母都是循規蹈矩的人,飯桌上也從不說話,雖然合乎禮數,卻多少冷清了些。
現在看見崔肆意和崔紹這般,心中只覺得柔軟。
當午後的陽光透過縫隙照亮整個屋子時,薛景恆和崔肆意主動告辭。
趙王妃縱是心中不舍,卻也知女兒正值新婚,在娘家留宿不好,反正兩家離得不遠,以後常來常往就是了,於是和趙王一起將兩人送上了馬車。
崔肆意一上馬車,就靠在了車壁上,一臉睏倦。
薛景恆輕聲道:「昨晚沒睡好嗎?」
崔肆意點頭:「嗯,你昨晚沒在我身邊,我有些不習慣。」
薛景恆無奈,他就和她一起睡了一晚,她怎麼還養出習慣來了?
崔肆意在心裡偷笑,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