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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今日的事不是巧合。」
薛景恆看向江勉:「怎麼說?」
江勉抿了抿唇:「那個二當家的說他之所以襲擊我們,是因為有屬下打探到今日那裡會有富商路過,可以干一票大的。」
「但最終的目的應該不是我們,否則大可以派高手來,而不是讓一群花拳繡腿的土匪在那裡白費力氣。」薛景恆輕笑。
崔肆意不願只有他們兩個討論,眸光流轉道:「容我猜一猜,既然我們此行是為了調查五皇兄舅舅陳大人的事情,那麼萬變不離其宗,這幫土匪多半和陳大人有關,也許有人怕陳大人的罪名太小,還要再添一把火。」
江勉聽了,連連拍手稱讚:「我竟不知阮阮如此聰慧!」
薛景恆微微側身,擋住崔肆意的身影,淡淡道:「無風不起浪,即便真的有人指使,也是陳大人自己身上有錯,才能被人抓住。」
他和江勉不熟,不打算闡明自己的立場。
至於崔肆意的聰慧,在假徐子進那件事中,他就發現了。
江勉笑了笑:「薛司業說的也是,黑風寨荼毒青州百姓四五年,但黑風寨易守難攻,各地眼線眾多,非一縣之力可以剿滅,於是青州下轄的三個知縣聯合起來,想讓陳大人這個知州出面剿滅,誰知陳大人膽小如鼠,害怕黑風寨報復,遲遲不敢動手,一會兒說從長計議,一會兒說人手不足,竟一直拖到了現在。」
陳齊光的性子,薛景恆是知道的。
資質平庸,膽小怕事。
也正是因此,他才敢帶崔肆意來青州,因為他知道以陳齊光的性子,斷斷做不出殺他們滅口的事來。
當然,在這裡遇見黑風寨土匪,在他的意料之外。
「既是如此,回京後也如實向聖上稟報吧,明日還要到青州調查陳大人強占民宅一事,時候不早了,江寺正早些回房休息。」
薛景恆已經下了逐客令,江勉就是不舍,也只得乖乖出了房間。
誰讓薛景恆才是阮阮的夫君呢?
江勉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第二日一大早,薛景恆就看見雲起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兩人房間門口。
薛景恆看他一眼,疑惑道:「我昨日已經和雲耀說好,讓他這兩日當值,讓你好好休息養傷的,怎麼你這麼早就起來了?」
雲起和雲耀都姓雲,不好區分,薛景恆索性直接以姓名相稱了。
「保護郡主是屬下的使命,屬下責無旁貸。」
雲起語氣堅定,眼神卻下意識地掃了旁邊一眼。
薛景恆轉身回了房間,陪崔肆意一塊用早膳。
崔肆意見他若有所思,主動開口道:「怎麼了?」
薛景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崔肆意美目圓睜:「這麼快就忘了曾經答應我的話?不許彆扭的!」
薛景恆神色猶豫:「你有沒有覺得雲起看你的眼神不純?
崔肆意吃完一個小籠包,不在意道:「當然不純了,既有父王命他務必要護我周全的使命感,又有通過與我本人接觸發現我身上的聰明才智,進而對我本人產生的敬佩之情!」
薛景恆:「……」
崔肆意本著有誤會不能隔夜的基本原則,放下筷子,拉起薛景恆的手,就到外面找雲起。
薛景恆這才發現剛才還立在房間門口的雲起,已經站到了離房間門口五六丈遠的院子中央。
崔肆意開門見山:「雲起,薛大人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嗎?」
雲起愣了一下,笑道:「屬下身份卑微,郡主說笑了。」
薛景恆眸光微深:「是因為身份卑微,還是不喜歡?」
雲起垂下頭,不好意思道:「實不相瞞,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