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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呢?
薛景恆失魂落魄地向府里走去,連身後人要錢的呼喊,都聽不見。
「大人,大人,您還沒給我酬謝呢……」
「走走走,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來這裡討錢!」
世安苑裡。
崔肆意像往常一樣備好晚膳,以手托腮,等薛景恆回來。
芸豆打簾兒進來:「郡主,聽前院的小廝說大人已經回來了,現下在書房,不過竹葉說大人似乎有公事要辦,讓您自己先吃。」
崔肆意皺著眉動了筷子,悶聲道:「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月亮高懸,天漸漸黑透了。
崔肆意看了一眼沙漏,已經快過了戌時,薛景恆卻還沒有回來。
難道是宮裡出了什麼事?
不對啊,父王前兩日還說和皇伯父一塊下棋來著,而且就算出了什麼事,薛景恆也不至於不和她說一聲啊!
崔肆意直覺這事一定和她有關,從床上下來,準備去書房找他問個清楚。
沒想到薛景恆倏然抬腳進了門。
崔肆意眼神關切:「可是出了什麼事?」
薛景恆的臉色略顯疲憊:「無事。」
然後將外袍脫下,放到床前的架子上,喚人送了熱水,進了裡間沐浴。
崔肆意蹙眉,抬頭見架子上外袍的袖袋裡冒出一個紙角,正衝著她這個方向。
裡面的水流聲嘩啦作響,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抽了出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氣得她五臟六腑都疼。
趙零露的心思還真是歹毒,就是關在浮安寺里,也不忘離間她和薛景恆,不過也確實聰慧,只根據幾個細枝末節,就能猜出她有夢境預警。
其他的事也就算了,假徐子進那件事明明就是巧合,也要按在她身上。
最可惡的是最後那段,她和表哥,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在,都是清清白白,結果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像是她心系表哥,只是為了自保和王府才委身於薛景恆。
雖然她最初是有些虛情假意,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喜歡薛景恆。
水流聲漸小,薛景恆像是要洗完了。
崔肆意將信放回薛景恆外袍的袖袋裡,努力擺成沒有動過的樣子。
咯吱——
有人緩緩從裡間走出。
剛沐浴過的男子唇紅齒白,清新俊逸,眼睛像水洗過一般清澈,領口微微張開,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說不出的誘人。
崔肆意偏過頭,不看他。
其實,心裡發虛得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
薛景恆掃了一眼架子上的外袍:「你看過了?」
崔肆意賭氣道:「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放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信紙還故意衝著她的床,她看不見才怪。
薛景恆沉了沉嘴角,臉色黯淡下來:「我不管你從前說的那些喜歡我的話是真的也好,騙我的也好,從今往後,只能是真的。」
說完,又遲疑了一會兒。
「如果真的是騙我的,那就騙我一輩子。」
崔肆意本來攢了一肚子的話要解釋,聞言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薛景恆抬眸:「很得意是嗎?」
崔肆意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沒想到京城出了名性子冷淡的薛大人,竟然心甘情願要我騙他一輩子!當然得意!」
薛景恆耳根發紅:「那你可以得意一輩子……」
崔肆意驀然起來,將他拉到床邊坐下,然後就開始解他衣裳。
薛景恆一邊拉住她的手,一邊慌張道:「做什麼?」
崔肆意手上動作不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