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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別動……」馬郎中做勢又要打六兒這只不聽話的手。
看著眼前這一對兒永遠在打架拌嘴消停不下來的師徒,何青青終是按奈不住了,她出聲呵止。
「好了,你師徒二人就不要在此鬥嘴了,現在是冬季,天氣寒涼,烏龜自然是無精打采的,而且這小東西貿然被我們從泥塘里挖了出來,難以適應周遭環境才會這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吩咐:「你倆聽我的,去找一隻大些的瓷盆來,在盆底盛上一層淺淺的清水,我要行請運術,為宅邸布上風水局,以請運入宅,增強運勢。」
得了何青青的命令,馬郎中連忙支使自家小徒弟去辦事。
「聽明白何公子說什麼了,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照辦?」
「成,這就去。」六兒一邊答應著,一邊朝後屋跑去了。
不大一會兒,他便捧來了一隻碩大的粗陶瓷盆,吭哧費力地才將它放在案几上。
「這隻瓷盆以前是用來和面的,不過已經好久沒用了,何公子,你看行嗎?」
「醫館裡沒有別的瓷盆了嗎?」柳煙寒在一旁看了,建議他換個別的器皿來。
「畢竟是用來養烏龜的,用過以後就不乾淨了,你們燒火做飯還怎麼使?」
「嗨……」,沒成想六兒嘆了口氣。
不以為意地說:「自從師娘去世以後,我和師父倆人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燒什麼火、做什麼飯呀!
這瓷盆放在後廚就是個擺設,再說了,現在屋裡除了這個瓷盆,還真找不出其它來了。」
聽了這幾句話,也不知道觸動到了哪裡,馬郎中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他面露不悅呵斥道:「你小子少說兩句話不行嗎!什麼叫吃了上頓沒下頓,你這是在埋怨為師虧待你了不成?」
「我……」,無緣無故地又被自家師父訓斥了,六兒一臉委屈,撇了撇嘴角。
他似乎有話想說,可臨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到底還是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垂頭而立,再就是沉默不言,不再與師父做任何爭論。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馬郎中瞥了六兒一眼。
想著這孩子說話做事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地全往外倒,真是又傻又愣。
連師母過世,這麼隱私忌諱的事兒,竟然也敢當著兩個外人的面兒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脫口而出,完事還一副不知悔改的犟驢樣子。
馬郎中心裡的氣兒不打一處來,他氣呼呼地說:「不就吃飯那點破事嗎?等為師發財了,還能虧待了你不成,錦衣玉食、豪宅大院,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六兒。
聽著師父滔滔不絕地發表著「豪言壯舉」,六兒依然苦著一張臉不為所動,整個人看起來委屈極了。
「別再喪喪著一張臉了,你這是擺著誰看呢?」
見六兒固執地偏著頭不看自己,馬郎中感覺自己有點下不來台。
他收了收自己平時高高在上的師威,語氣緩和了一點。
「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行嗎?今兒為師得了何公子與柳公子的鼎力相助,還有「鐵甲將軍」的加持,肯定能在賭坊里無往不利,咱們師徒二人終於要發財了,你小子應該高興一點才是。」
「……」六兒。
「天天燒雞供給你吃,這總行了吧!」馬郎中故意說些好聽的話,逗弄耍脾氣的小徒弟開心。
沒想到此刻六兒固執地偏了偏頭,眼中竟然泛起了一絲淚花。
他雙手摳著面前案几上放著的瓷盆,微紅著眼眶說:「我不要……我要吃師娘的手擀麵!」
一聽這話,「你……」,馬郎中整個人像是突然被觸怒了一般,大呵一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