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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心下不由嘆氣,天家的父子情也就是這樣了。
「福公公客氣了,慢走。」
墨染低沉的聲音,將福公公拉回了神,他點點頭,說:「望瑄王早些來宮裡,陛下等著呢。」
墨染未做應答,目送著福公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他嗤笑一聲,轉身走了進去。
桌上放著的白瓷碗內又添滿了梅子湯,紅艷艷的,底下是些晶亮亮的碎冰,冒著涼氣。
墨染在蕭逸宸旁邊站定,帶來些許熱氣,蕭逸宸睜眼,他懶洋洋道:「走了?」
「是,走了。」
「說什麼了?」
蕭逸宸略微一抬手,墨染便傾下身,把桌上的那碗梅子湯遞給了他。
「皇帝讓主子您進宮。」
蕭逸宸捏著湯匙,隨意攪了兩下,梅子混著碎冰,他笑了笑。
「主子,您要去嗎?」
湯匙與碎冰碰在一起,發出清清亮亮的響聲。
「去啊,為什麼不去。」
墨染向後靠在柱子上,他抱著手臂,「主子,還是小心些為好,皇帝可一直在想著那兵符。」
蕭逸宸不置可否,皇帝這心思起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他回來金陵到現在,只要那兵符在他手裡一天,皇帝的心裡便不得安寧。
想及此,蕭逸宸輕笑出聲,他放下碗,頗有些無所謂的起身道:「走吧,去宮裡看看。」
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很快消失不見,桌上擺著的那碗梅子湯涼氣不再,碎冰化作水,浮著艷艷的紅。
第2章 拒婚
大梁建國至今百年有餘,從梁太/祖戎馬半生,鐵血手腕,結束戰亂一統大梁,到歷經文、仁二帝休息養民,勵精圖治,朝野穩定。傳至當今聖上,大梁已是四國中較為強盛者,最近一次與匈奴的交手也取得了較小的勝利。
「老五此次立下戰功,在你的幾個兄弟當中,已經算是走在了前面。老四性子紈絝,不堪大用。老九年歲尚小,不足為慮。寧兒你雖貴為太子,卻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多多注意老五才是。」
坤寧宮內,皇后孫氏倚著軟塌,對兒子語重心長的說著,深怕他對此不上心。立在身側的心腹宮女采荷眼觀鼻,鼻觀心,盡職盡責的搖著扇子,驅散幾分秋日熱氣。
蕭北寧點頭,「母后說的是,兒臣會注意,不過老五近些時日倒是安分,回金陵後也一直待在王府,沒什麼動作。」
皇后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纖柔白淨的手拿著茶蓋,一下一下的拂去茶葉,到底是多年的養尊處優,年過不惑,卻依然顯得年輕。
「誰讓老五不得你父皇喜歡呢,不然此番戰功,卻該是放在朝中好生歷練著,」皇后說著,目光卻有著恍惚,像是回憶著什麼。
「母后」蕭北寧見她這幅模樣,有些疑問,不由出口問道。
皇后回過神來,「無事,就是想起從前的事罷了。」見蕭北寧仍疑惑著,便解釋道:「想起來他那母妃了,也是風華絕代,驚才艷艷,就是可惜了,宮女出身,註定走不遠,得了你父皇垂愛沒多久,便失了寵,在冷宮鬱郁終生,抱病而終。」
「在這宮裡,能力固然重要,但也要討得你父皇歡心,明白嗎?」
「兒臣明白。」
蕭北寧自然懂得,前朝也好,後宮也罷,帝王的寵愛,就是最大的底牌。
人心自古就是偏的,更遑論天家父子。
「對了,母后,聽說今日父皇是想給老五賜婚。」蕭北寧說起了今日來這裡的主要目的。
皇后點頭,嗤笑道:「是啊,吏部尚書之女呢。」
賜婚?墨染有些意外,皇帝不想要兵權了麼?隨後他又不免胡思亂想,這皇帝又在打什麼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