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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平安夜那晚,你們短暫的蛇語交談令我感受到了一絲他內心的真實。
我很驚訝,在你們的交流中,他沒有太多的偽裝成分。
這多少顛覆了一些我對他常用手段的認知。我們都見過那段史密斯老夫人如何被他迷惑的記憶——事實上,那才是他蠱惑人心時的慣用策略。營造一個有些缺陷,但態度上無懈可擊的完美形象。
但是,容我直言,他對你的態度離完美差得太遠了,呵呵。先別灰心,在我看來,這不一定是壞事。因為這代表你們關係中的欺騙比他往常所利用的那些少很多。
儘管如此,也不代表你們的關係就是真實可信的。要知道,他太擅長給人營造有利於自己的錯覺。
有時候展露缺陷是種更高明的迷惑手段,可以令本就有好感的人主動為他開脫,反而忽略了更深層的惡意。
我能感覺到你們的關係對他具有非同一般的影響力,但究竟是利益驅使還是真實的感情傾向,始終無法下定論。
這太重要了,關係著食死徒與鳳凰社未來可能的動向,所以我非搞清楚不可。
然而,我不得不慚愧地承認,哈利,直到最後,我都沒能做到。
和伏地魔的決戰是早就安排好的,在那之前,我本打算用最後的時間在魂器身上進行深入探索。
或許你不知道,靈魂有個一統性法則,是區分不同靈魂的唯一依據,即使分裂成碎片也照樣遵守。
這條法則代表著,若是動了真情,那麼他靈魂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會對你無動於衷。
而如果是假意,那麼部分靈魂甚至可能不會記得你。
我不敢說這條法則會百分百作用於魂器,但至少那片日記本上的靈魂,能夠毫無障礙地連貫本體的想法和目標,已經足夠佐證它們的某種一統性了。
可惜,掛墜盒上的靈魂碎片,即使年輕,也已經足夠狡猾。
我唯一能看出的,就是他有什麼絕對不想被我看穿的東西。甚至凌駕於我和他本體的決戰之上。
或許是我猜測的那樣,或許不是。
很遺憾,哈利,我不知道。
……」
看到這裡,不知怎地,哈利回想起冠冕剛剛的神秘微笑,還有掛墜盒從未停止過的勾引……似乎他們都毫無障礙地接受了本體與自己的關係。
在鄧布利多揭示出一統性法則前,他不知道,原來這本身已經代表了伏地魔的情感。
他忽然抬頭四下望去,想要看一眼他的愛人。
然後就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
四野的草地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朵朵怒放的玫瑰。是他見了一天的那種,複製粘貼一樣,沿著坡面艷麗地鋪展開來。
不遠處,是湯姆和冠冕一起散步的身影,源源不斷的玫瑰叢由二人身後冒出。
「……說真的,最無知的時期,我們也沒幹過這種蠢事。」
冠冕一邊根據記憶對腳下的草叢施變形咒,一邊覺得這種行為傻的冒泡。
「究竟為什麼?」
「……那男孩喜歡得很。」湯姆做著同樣的事,瞥了一眼小丘頂上的人影,又收回來,語氣簡直透著指責,「誰讓你喜歡一個青少年。」
「……」冠冕就覺得離譜,因為本體簡直在念他的想法,「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湯姆根本懶得掩飾自己的無聊透頂,「總不會壞事。」
「你知道我們的對話,約等於自言自語吧?」
冠冕的話題轉得毫無預兆,但由於二人思維的一統性,造不成任何障礙。
「……別人不知道就行。」湯姆精分得毫無壓力,「尤其是哈利。」
冠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