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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沒想到這人還記得自己的醉話,在十八歲的時候的剛考上a國最有名的舞蹈學院,錄取通知書到手的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站在吧檯上他左手抓著話筒右手抓著錄取通知書揚言他以後要成為a國最厲害的舞蹈演員。
哪個夏天晚上 ,所有人都記得有一個恣意妄為的少年所說的豪言壯志。
而沈稚所說的這些並非是虛談,他是有天賦的,他對舞曲的情緒起伏特別敏感,能根據一小段音樂演繹出一段舞蹈,從小練舞的他,一直都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天賦型選手。
可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的沈稚扭不起來了,他連舞蹈最基本的壓腿都做不了,更何況那些高難度的動作。
沈稚鼻子一酸,心裡也跟著酸酸澀澀的,他搖了搖頭努力將這些甩出腦袋, 崩潰和絕望又一次捲土重來,他失聲痛哭。
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沈稚還是無法釋懷,曾經他熱愛舞蹈勝過自己的生命,在一年之中最冷和最熱的時候他都把自己浸在舞蹈室里,現在他連最基本的動作都做不了,叫他怎麼釋懷。
躺在地下室的木板床時他無數次絕望的想,他這輩子是不是完了……
裴時拍著他的背,有一下沒一下,像從前一樣,未曾改變。
——
「我有病。」
此刻裴時身處a市知名心理諮詢事務所,醫生還是羅醫生。
第25章 氣勢
興許是昨晚哭過的原因,今天拍攝定妝照的狀態意外的好,經歷過絕望崩潰之後的平靜冷淡倒是意外符合劇中的人設。
一個戲份不多的男六號況且只出現在回憶的白月光只有一套妝造,拍了幾個劇中的經典動作之後,導演和攝影師也就放過了他。
化妝小姐姐正在沈稚卸妝,他皮膚狀態好,除了眼底的烏青需要遮瑕,其他基本都是全素顏出鏡。
他還不太習慣別人碰自己,更何況是臉頰這塊私密地方,沈稚全程幾乎是閉著眼的,臉因為害羞微微泛紅。
卸完額頭的花鈿,化妝師目光移到臉頰處的粉紅嘀咕:「我記得我今天沒打腮紅呀?」
沈稚:「」
臉更紅了,更燙了。
化妝師小姐姐顯然是意識到這一點,憋著笑卸完了妝。
總算是卸完妝,沈稚迫不及待的跑出化妝間,他來到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借著涼意他拍了拍,臉上的燥熱也算是去掉了點。
在三月份的第一天,沈稚迎來了自己第一部戲的第一場戲。
劇本沈稚這幾天看過了,這部劇是一部大ip製作的劇,沈稚飾演的是男主顧承那英年早逝的白月光夏楨,也是推動男主黑化的重要原因。
夏楨是夏朝的六皇子風光霽月翩翩少年郎,是世人眼中的儲君。卻被位高權重的宰相陷害謀反落得個貶為庶人發配南蠻極惡之地,在流放過程中感染瘟疫身亡,作為夏楨的摯友顧承開始臥薪嘗膽數十年,最終手刃夏朝的奸臣,輔助夏楨的哥哥四皇子上位的故事。
雖然是活在回憶中的白月光但劇本和原著中有大量描寫夏楨的絕世容顏以及才華橫溢的詞,以至於導演組在這部劇開拍兩個月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想認真找一個符合人設的,偌大的娛樂圈愣是找不到一個,想敷衍的找一個大概的,原著粉在官方號噴的都要起飛。
導演甚至想過要是找不到,找個背影好看的,手好看的,替替得了。
劇組的人都在說沈稚福氣好,可不是嘛,作為整部劇爭議最大的角色,演得好了說不定能火,演得差了黑紅也是紅。
許是劇組裡虎視眈眈的人太多,沈稚的第一場戲並不是很好過,他沒有演藝經歷也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哪怕是他盡力不怯場順利將人物想表達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