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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崇遠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的畫作,喉嚨有些嘶啞,問了句:「這些都是你畫的?」
丁敏柔輕應了聲,雖然眼前的男人俊邪無匹,卻讓她很難產生好感。
他如同在暗夜行走的野獸,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咬住自己的喉管,喝血啖肉。
關崇遠微揚著臉,半眯著慵懶冷戾的眸,緩緩吐出煙霧。
他好像是在欣賞她的畫作,神情卻又有著掩藏不住的挑剔厭惡,直到他的視線落定在那幅半人高的肖像畫上。
畫像上畫著的是宋輕舟,惟妙惟肖,仿佛賦予了靈魂。
關崇遠掐熄了煙,直起身慢條斯理的朝那幅肖像畫走去。
他呆立在畫像前,伸手輕撫過畫上的人,他的眉,他的眼,他嘴角迷人的笑意。
都不再是屬於他的了……
「多少錢?」關崇遠扭頭問向丁敏柔。
丁敏柔抿了下嘴,為難道:「這個不賣錢,對不起,可以看看別的作品。」
「你開個價。」關崇遠執拗道。
丁敏柔還從未見過這樣強買強賣的,又強調了一遍:「多少錢也不賣。」
關崇遠:「是嗎?五百萬?」
丁敏柔抽了口氣:「先生,你……請你離開。」
關崇遠:「還是一千萬?沒有我出不起的價,只要我願意。」
丁敏柔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可我不賣!不管你出一千萬,還是兩千萬!」
關崇遠輕嘆了口氣,把玩著手裡金金屬打火機,冷笑,「不識抬舉。」他打開打火機,瞬間將畫布點燃。
丁敏柔心臟猛的一陣緊縮,不顧一切的衝上前,拽過方布,將眼前的火給撲滅了。
她憎恨的瞪向眼前這個不可一世又傲漫無禮的男人,冷嗤道:「請你出去!」
「你以為你可以得到他?」關崇遠突然狠戾的說道。
丁敏柔擰著眉,不解,「你什麼意思?」
關崇遠一手插兜,一手拿過她剛擱下的畫筆,在她畫了一半的畫作上描摹了一會兒,繼續熟練的添了幾筆。
「他喜歡這種?看起來很文藝,又純潔的女人?」關崇遠意義不明的笑了聲,看向丁敏柔,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
關崇遠繼續玩著手裡的畫筆,「我十來歲的時候也學過,畫得還不錯,老師誇我很有天賦,但是我並不感興趣。」
說話間,添了一記敗筆,關崇遠看著這敗筆,似是很惋惜的嘆息了聲:「我賠給你,像你這種小畫家,作品不抵錢,你拿著這個畫,對世人說,這是我關崇遠添的敗筆,說不定還能值點錢,你說可不可笑?」
他在極盡所能的羞辱她,丁敏柔氣紅了雙眼,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知道眼前這個危險的傢伙叫關崇遠,是個有錢人,有錢到說不定能拿錢砸死她。
看她拼命咬著唇,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關崇遠顯得十分無趣,丟開了手裡的畫筆。
「你看起來很委屈。」關崇遠邪性一笑,「不像我,只能擠出連自己都覺得犯噁心的笑。」
他好像有點累了,坐到了飄窗上,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給宋輕舟去了一個電話。
丁敏柔咽下喉間的苦澀,抬手快速擦乾了眼裡的淚水。
「你到底想幹什麼?!」
關崇遠將手機屏幕轉給她看,酒勁上頭,微帶了些醉意:「我在給宋叔叔打電話,relax。」
那端遲遲接了電話,傳來的聲音很是冷淡,「什麼事?」
關崇遠低笑了聲:「宋叔叔,猜猜我在哪裡?」
「你喝酒了?」宋輕舟沉聲問他。
關崇遠狠抽了口氣:「沒事,我酒量好,只是有一點點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