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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朝孟安安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因為這句話,孟安安全然沒了束縛,上前拉住她的手,挽住,說:「嫂子沒事的,說這個多見外,以後我們見面多了,自然就熟了。」
梁招月看了眼周雲川,後者揚揚眉,神色平靜,似乎早已見怪不怪。她想了下,說:「我比較不會說話,以後還請你多擔待些。」
孟安安像是找個同道中人一樣,歪頭在她手臂上蹭了蹭,說:「哥哥就經常講我不懂得說話,可是做人嘛,開心最重要,哪有那麼多規矩。」
梁招月又朝周雲川看去。
後者注意到她的視線,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他眉目沉靜,而她心思浮沉。
良久,孟安安打斷這份怪異的沉默,說:「先回家吃飯吧?不然奶奶等久了又該來電話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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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棠的宅院坐落於香山麋院,是一處很幽靜的別墅區,從北城大學過去,大約花費半小時的車程。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況擁堵,車子走走停停。
周雲川手搭在車窗沿,不時望向窗外,他側臉輪廓堅毅,眉目沉沉,似乎在思索什麼事。
「招月,以後沒課了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孟安安的話將梁招月的注意力從周雲川身上移回來。
她看向孟安安,猶豫數秒,點頭說:「好。」
剛才談話中,梁招月得知孟安安比自己小兩歲,現今在中央美院就讀,專業是插畫與漫畫。今年大四,最近在忙畢業設計。
兩人年齡相近,又都在畢業季,梁招月聽她喊了幾句嫂子之後,便跟她說可以喊自己名字。
梁招月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視線和周雲川在後視鏡不期而然相撞。
不論什麼時候,周雲川永遠都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情緒穩定而沉靜,讓人有種就算泰山崩於前,他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樣。
梁招月每每和他相處,或者對視,她總不自覺繃緊神經。
那會,她都快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周雲川看了她幾秒,和孟安安說:「聽她的,就叫名字。」
不論他這句話的意思出於何意,是因為兩人之間的協議關係,還是幫她解圍。
有一瞬,梁招月還是被那句『聽她的』,所取悅到了。
前方車子逐漸鬆動,道路又順暢起來。
孟安安繼續扒著梁招月說話,這回她問:「你和哥哥怎麼認識的?」
針對這些問題,兩人之前有過一次簡短的談話。
按照那次約定好的,梁招月說:「工作認識的,我之前在銀海證券實習,恰好參與的一個項目和你哥哥公司有關,就這麼認識了。」
孟安安說:「哇,那你們這是日久生情了?」
梁招月莫名心跳快了一瞬,她看向周雲川尋求幫助,後者像是收到了她的訊息,看了眼後視鏡,淡淡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孟安安努努嘴,說:「我就想知道日久生情到底可行不可行。」
莫名的,梁招月覺得這是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她聽到孟安安小聲說:「要是你們真的是日久生情,說明這概率還是可以的,我就可以試試了。」
那話里的小心翼翼和珍視讓人想忽略都難。
周雲川語調漫不經心:「還不捨得放棄他?」
孟安安嗯了聲,手指不安地糾纏著,「還沒到放棄的時候。」
她動作是沒底的,話語卻又信誓旦旦。
不知為何,這一瞬,梁招月想到了自己。
她伸出手握住孟安安的,孟安安詫異,抬頭朝她看來,她寬慰一笑。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