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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在这厚重的粉妆下脸色的难看,鲜红的唇彩掩饰了无血色的嘴唇。
哼——
站在楼梯口,下面的大厅里是熟悉的亲戚朋友,咏咏露出轻蔑的冷笑:等一下,等她昏倒以后,爸爸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红枣20克,沙参15克,生熟地10克,加水适量用炖盅隔水蒸三小时后,加蜂蜜适量,每日分两次吃完,连服十五天。
程老师每天把熬好的药汤给她送到手里,托他的福,她已经好很多了——当然,她也很久没有故意去吃降压药了。
不过为了今天这个值得纪念在日子,昨天临睡前她可是又吃药了的。
强烈的窒息感一再涌上来,只不过是降压药而已,死不了的!咏咏倔强地咬了咬下唇,坚定地迈下了楼梯。
人影虽然越来越接近,却越来越模糊。咏咏抓紧楼梯的扶手,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已然一片漆黑。微笑不期然浮现,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她愉快地笑了。
很好,这下看订婚要怎么收场!等下没人发现她醒来的时候,她就可以趁乱逃家去见老师了。
等着我,老师,希远。
徐亦然沉默地看着地面,双手拧在一起。
宁宇则笑着坐到刚才咏咏的椅子上,“这可是她不要我,她会想办法去跟双方家长解释……”
猛地抬起头,徐亦然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尔后,又回复沉静,“真卑鄙。”
“你是说我吗?”英俊的少年仿佛受到了打击,脸上现出受伤的表情,却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难道你希望我娶她吗?”
“……”徐亦然缓缓昂起头,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脸上是一抹浅到几乎无从捉摸的冷笑,“娶廖咏咏,是你爷爷的希望。”“所以?”宁宇挑衅地扩大唇边的笑。
所以——所以怎样呢?
徐亦然转头看向窗外初染的夜色,没有再张口说一个字。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在一片惊呼中赵静华带着哭腔的惨叫声显得格外揪心,“咏咏——”
宁宇看了徐亦然,立时就明白了——廖咏咏自以为聪明的人造昏厥在他们之间根本算不得秘密。
宁宇一拍椅子猛地站起身,冲出门。
徐亦然怔怔地转头,看了看镜子中自己惨白的脸。
只不过,是一个婚姻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做到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反抗,哪怕是伤害自己?
不懂,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呵——
第8章(1)
“阿嚏!”程希远打了大大一个喷嚏,拧一拧鼻子,抬头看渐暗的天空上密布着厚重的云团,看来今天晚上是少不了一场大雨了。
刚刚心里突如其来的一阵抽痛感觉,是什么?
无意识地叹息一声,内心又重新开始翻涌着压抑的失望。程希远紧了紧拳头——手里握着手机。她的号码他一次也没打过;就算是现在他如此地思念着她,想听她的声音想到开始抓狂……他还是没有勇气打给她。
笨哦!
捶着自己的脑袋,程希远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发现自己走了半天居然还没到宿舍楼。
眼前似曾相识的风景,在华灯初上的阴暗暮色里分外惹人感慨:上一次急冲冲地跑到这里来,是因为她任性地要自己来接收她的离家出走,再上次急冲冲地跑来,是因为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发错的短信;想不到因为自己这种爱操心的性格才有机会认识了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想到她那张灵动的笑脸,此刻竟让他有一种心都纠结起来的痛楚,那个,就是思念的感觉吗?
程希远怔怔地站在福祥新村中心花园的前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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