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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气不对,就浑身痛。等到我读书的时候,发现我去不了一般的学校,只能去特殊学校,而且要寄宿,需要的钱,单靠老娘的那份薪水,可真靠不住了。奶奶手中,也攥不出水来。
我外婆家都在农村,地地道道的农民,还指望我老娘弄点钱寄回家呢。靠他们,那是空想。
所以,我老娘开始有了情人。当然是偷偷摸摸的,前后也不止一个。
因为我是瞎子,又寄宿,所以并不知道。直到有一年,我七八岁的时候吧,我奶奶把我和老娘赶了出来。伯伯和姑姑一家骂了老娘很多难听的话。当时我不懂,不过过了两年,突然明白过来。
从奶奶家出来,我和老娘没了住的地方。老娘有多苦,当时我并不知道,只知道,我奶奶,不再是我的奶奶,我呢,也不再是老费家的人。之前,说良心话,奶奶对我,还算可以的,毕竟我老娘在外头做工,都是我奶奶带我,伯伯和姑姑他们家的人,也会带我玩耍,虽然不是很耐心,毕竟还是当我是亲人。这一下子,突然之间,我和老娘变得孤苦伶仃,一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睡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还常常被人驱赶,挨饿,更是常事。再加上因为先天残疾,后天老娘又宠我,所以,环境的突然改变,让我变得相当的暴虐不乖。
当时正在放假,寒假。晚上,老娘有时带我去她朋友或是同事家借住,或是偷偷地在上班的地方休息。白天,老娘上班的时候,把我搁在货仓,不许我到处乱跑。结果有一次我不听话,也许是因为饿到不行,去找老娘,不小心碰倒了什么货,砸坏了东西不说,我也差点被砸死。
于是老娘被超市开除了——那些货,她赔不起。
而我,受了伤,不但不能住医院,还得跟着老娘到处觅食。我吵闹不休,老娘就打我骂我,一度弄得不可开交。
其实,那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是现在,老娘跟我说话,会偶尔回忆起来,有时骂我不懂事,不贴心,有时又骂自己没本事,委屈了自家孩子。
总而言之,老娘又开始打零工,在一家美容美发店搞卫生,然后学着洗头,给客人按摩。
于是又有了情人,她找的情人都还不错,会安慰她,爱护她,同时,也会给她钱,不多——她那条件,也找不着大富翁。老娘就用这个钱帮我交学费,交伙食费,在我放假的时候,租房子和我一起住。
我进入青春期后,开始明白老娘的所谓的情人是怎么回事了。正巧,我正是心情不顺的时候,进入了躁动的青春期,又开始真正明白了我和正常人之间的差异,所以我前所未有地开始犯浑,每次跟老娘见面都会吵架,我甚至会骂她,用难听的话,我从别人那儿听到的难听的话骂我的老娘,摔东西,自己发疯,老娘拦着我,也挨过我的拳脚。在学校里,我属于那种不服管教的人,上课乱吵,下课乱发脾气,跟同病相怜的同学打架,甚至无端地破坏东西。砸椅子,摔杯子什么的。甚至还闹过离家出走的戏码。
老娘当时,恐怕心都碎了。被老爹抛弃,独自抚养我,照顾我,拼命地工作,那些钱都不够支付我们最基本的生活费用,只得做那种事情,末了,还被我这个做儿子的骂得那么不堪,老娘的那些年,还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
幸运的是,当时老娘的情人,是一个姓杨的商人。这个杨伯伯,算是个小富翁,比老娘大了十多岁。他老婆,身体不好,瘫了,熬了好多年,才终于解脱。他跟老娘认识那会儿,他老婆还没有死呢,所以我老娘,就是当今所谓的二奶。
话说当时,我正是神憎人厌的时候,遇到了新民哥。他就像神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哄我,安慰我,教我,指导我,终于多多少少疏导了我的一点怨气,让我没有扭曲成对社会和人生抱有不恰当的怨念的隐患。
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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