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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很宠爱很纵容很骄傲,很少说话,挺自得其乐。
然后到了黄昏,那女孩儿进了一家旧旧的小面馆,要了一碗面,放了很多辣酱,然后呼哧呼哧地吃起来,吃到后来,也不知是不是辣酱放太多的缘故,眼泪就扑朔朔地掉下来——那时候舒乞农的心就一动,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一边吃面一边无声地掉泪,居然有一种奇异的美感,她吃完面,才大咧咧地用手抹掉了眼泪,站起来,付了帐,走了。
然后旗小漾下了车,进了那家面馆,要了和那个女孩儿一样的面,坐在女孩儿对面的位子上,同样的,放了很多辣酱,默不作声地将一碗红通通都是辣酱的面吃完,然后,飞回法国。
那一天,是那个女孩儿的生日。
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去找她。
舒乞农永远弄不懂旗小漾,但不妨碍他对他的追随——旗小漾身上就是有一种独特的引力,那种坦然、从容、自信,能牢牢吸引在他身边流连的生命,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为他死。
周一旗知微的忌日,渺渺和旗小漾很早就起来了,前一天已经将所有东西准备好了,他们两个孩子,也不懂那些上坟的规矩,只按着自己的想法——旗知微信佛,渺渺从那些念佛的老太太手里买了几注“佛”,一些锡纸元宝,一条骆驼烟,渺渺一个月前还用毛笔手抄了一本《金刚经》。
两个孩子上了山,不怎么说话,也不需要说话,他们来,就是想让旗知微看看,他一直放心不下的两个孩子,现在都好好的,以后也会好好的——在旗知微的墓前默默地烧了《金刚经》、锡纸元宝、烟等带来的东西,旗小漾还准备了好几张世界各地的博古拍卖会的入场券——旗知微生前,除了一双儿女,唯一的命根子就是他那些古玩字画,那些东西是不可能烧给他了,要真烧了,估计旗知微得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了,不过这些入场券也是价格不菲,有价无市,也算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点孝心。
火烧得旺旺的,两个人蹲着,拿手里的香偶尔拨一拨,青色的烟在他们中间袅袅娜娜,漫过鼻子、眼睛、眉毛、额头。东西烧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给旗知微磕了头——
“嘭嘭嘭”三声,真正的响头,磕完,渺渺转头去看旗小漾,他垂着眸,黑压压的睫毛盖下来,脸色还是一贯的苍白,沉默坚忍,渺渺忽然就有点心软。
旗小漾也是个没妈的孩子,渺渺自己无父无母不觉得怎么样,可她就是心疼旗小漾——她的小漾,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钟灵毓秀,惊采绝艳,是该永远骄傲恣意的,可她始终记得旗知微出殡那天,她的小漾唯一一次的眼泪,滚烫地熨帖着她的皮肤,还有那句仿佛咒语一般的话——“渺渺,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她相信那时候的旗小漾是真实的,其实,说白了,那以后,渺渺又何尝不是只有旗小漾?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他,其他人,再好再熟络,都是不相干的。
两个人回到旗家别墅已经差不多午饭时间,但渺渺没想到居然会在门口看见阮东庭,他倚在他那辆兰博基尼车身上,微弓着身子,眉头皱得很紧,吸着烟,脚下,已经有一堆烟蒂——这说明他已来了很久,而且对于一向克制的阮东庭来说,这么多烟蒂,非常的不寻常。
渺渺的眉也不由自主地蹙起来,眼里有点儿担忧,“阮东庭,有什么事吗?”
阮东庭熄了烟,朝旗小漾点点头,然后一脸疲惫而郑重地对渺渺说:“可以单独谈谈吗?”
渺渺点点头,“先进来吧。”
阮东庭却摇摇头。
旗小漾笑了下,说不上什么意味,一句话也没说进门了。
渺渺将目光投到阮东庭脸上——
“小越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三章就结束了哇,兴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