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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微這才把視線轉到旁邊穿著一身盔甲的青年身上。
她小巧的鼻尖被凍得通紅,眼睛裡面卻亮晶晶的, 搖搖頭說道:「那不行,等下我就吃不下, 再等等。」
而這時,宋剛端著一碗剛煮好的奶茶從帳篷里出來,見兩人又粘在一起,笑著大聲說:「欸我說副將,人家小姑娘好好玩自個兒的,你就別拘著人家。」
「這左右一眨眼的功夫, 還真怕被狼叼去不成?」
他一邊說一邊大踏步走過來,將碗遞給傅知微:「喏——新鮮的,快趁熱喝。」
傅知微將碗接過來,含笑說了句謝謝。
她這些日子得空就愛往軍營里跑,幫軍營里的軍醫打打下手,或者給他們遞吃食改善伙食,日子久了,軍營里的將士雖然都知道這個小姑娘的身份不凡,但見她如此平易近人,也不端著架子,不喊苦不喊累,對她也是多幾分照顧和喜愛。
特別是宋剛,每次看到傅知微就想到自家和她歲數差不多的女兒,什麼好的東西都給她留著一份。
所以,和火伍營搞好關係還是非常重要的。
「玉米饃饃也剛剛蒸好,你想吃,我就讓副將幫你拿,省的他一天到晚都往你身邊湊。」
宋剛邊說邊玩笑似的瞪了司矍一眼。
傅知微被他的話逗笑了,學著宋剛的樣子,抬起手拍了幾下司矍的盔甲,拿出趕人的架勢說道:「聽聽人家宋營長的話,在這裡閒著幹嘛,快去幹活,去去去。」
司矍戀戀不捨地看了傅知微一眼,不放心地叮囑道:「如果出了什麼事,杳杳記得叫我。」
宋剛嫌棄地看著他:「得得得,別在這裡酸我了,快去!裡面人手不夠呢。」
傅知微撲哧一聲地笑了。
沈皖拎著魚竿,傅行跟在她後面提著鐵桶,從河邊釣魚回來。
「綰綰,我今天釣到四條魚。」
他炫耀地晃著手裡面的鐵桶。
沈皖難得沒有嫌棄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挑了挑眉誇讚道:「喲,不錯啊,長本事了。」
忠勇侯在軍中和普通士兵一道忙裡忙外,看到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地從雪地裡面有說有笑地走過來,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睛。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只有濺著火星子的火光照亮了一方夜色,描著遠處深黑色蓬鬆的樹影。
忠勇侯端起酒盅,樂呵呵地說道:「杳杳,你難得在邊關過年,怎麼樣,這北疆的年味,不必京城差吧?」
北疆的酒是辛辣苦口的白酒,酒烈而回甘,喝上一壺渾身都暖融融的,但傅知微連梅子酒都能喝醉,更喝不了這種度數極高的白酒,於是司矍專門給她倒了一壺奶茶代酒,放在她座位的旁邊。
火鍋咕嚕嚕冒著遜白的熱氣,傅行顯然是餓極了,捏著筷子探頭探腦地瞧著在紅油裡面忽上忽下的牛肉,他咽了咽唾沫,頓了下,見周圍人都沒瞧著自己,試探著將筷子伸進熱氣騰騰的油湯裡面,準確無誤地夾到一塊被煮成深褐色的牛肉。
嘿嘿。
他還沒有得意完,牛肉就被沈皖的筷子一把拍了下來。
「幹什麼呢?」
沈皖瞪了他一眼。
傅行委委屈屈地縮回手,端端正正地重新坐好。
傅知微瞧著她對面兩人的小動作,覺得甚是有趣,沒有挑破,只是微微一笑,端起裝著奶茶的酒盅說道:「哪兒都是過年,軍中的將士保家衛國,能同他們一起過年,是我的榮幸。」
忠勇侯哈哈笑著,一口將酒盅里的酒悶了下去。
「不錯不錯,你娘教得好啊,有世家小姐的氣度,卻沒有那種嬌氣勁,實在難得。」
「這北疆雖看著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