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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媽媽聽了,登時來了精神,「姑娘放心,奴婢明天定把這事給辦妥了。」
這京城裡處處受拘束,房媽媽也是呆不下去了,主子要回邊關也正中了她的心意。
綠竹自是高興,說起來她也是在北方長大的,家裡親人都在那邊,如今在京城這邊只能被束在一處小院子裡,自是不喜。
第三十一章:歹人
京城裡,房媽媽從後面下人進出的小角門進了趙府之後,便察覺眾人看她的目光不同,心下困惑卻不知何意,卻謹記著姑娘交代的,先去了二房。
丞相府三房在一起,人口雖不多,從上到下內外宅合起來也有二三百的人,雖事事可分到婆子媳婦手裡,一天也忙的不停歇。
馮氏剛把回話的婆子打發下去,就有小丫頭進來回話,聽是莊子上的房媽媽來了,馮氏直接讓人進來,安蘭慣會的走到門口,正好將房媽媽迎進來。
一番見禮後,房媽媽才說明來意,「眼見著是我們老爺的生辰,姑娘心裡一直惦記著,老爺又最寵我們姑娘,想著過來跟老太太那邊請示一下,趕著老爺的生辰之前回去,這才讓奴婢來找了二夫人。」
「按理說,大伯生辰,元喜是子女理該回去,不用求到我這個嬸子面前,我也會幫她說向,就只一件,媽媽剛進城許是沒有聽說,眼下外面都在傳元喜在莊子上私會男人,老太太正在氣頭上,這時再去也是難說話。」
房媽媽聽了一驚,「當天是下著大雨,我家姑娘也是念著不能得幾家,還有國公府的小侯爺,怎地就有這樣的話傳出來?」
房媽媽的話雖沒有直接說出來,卻也挑明白了,雨天將客人趕出去,丞相府的名聲要不得,眼下為了丞相府的名聲著想,又傳出這些流言,眾人心裡該明白,怎地又將錯都推到了元喜的身上?
馮氏也是想與大房交好,讓安蘭到外面守著,才把實情說了,「論理說這些話本不該說給媽媽,只如今二丫頭身邊也沒有個長輩照看著,二丫頭又當我這個嬸子是個可信賴的,我就不瞞媽媽了。古家的哥兒在宮裡當差,今天下朝攔了二老爺,便問『聽聞府上二姑娘愛慕莊公子,如今把貼身的丫頭都先送過去了,不知何時能喝上兩家的喜酒』,若是好意說這翻話也就罷了。」
餘下的話馮氏也沒有多說,只囑咐到,「這幾日觀看我看二丫頭也是個明事理的,你回去只管告訴她,五丫頭救了太子,當日正是古家公子送回府的,她便知怎麼回事了。」
房媽媽想不透,卻也知道今日是白來了,道了謝,沒有留在府上吃飯,便急著趕回到了莊子上,到莊子上的時候,已是傍晚。
一身的零散便進了屋回話,「……奴婢也想不透二夫人這是何意,聽著外面那般傳姑娘的名聲,心下瞧急,便先趕回來,等著姑娘拿主意。」
元喜聽了冷笑,「媽媽哪裡會明白,古家的哥兒是太子的人,他一個外男哪裡會扯這些流言的事,是太子幫著五妹妹出頭呢。這般一來,且不說我原本就是個不招人喜歡的,眼下要做給太子那邊看,府上也不會容我的日子好過了。」
果然人算不如天命,到底趙元婉的命比自己要好,有老天爺在眷顧。
只恨自己活了兩世,卻被束在這莊子上,毫不辦法,怎麼能甘心。
房媽媽這下聽明白了,臉都白了,「這是內宅之事,太子是天家之人,這般做來豈不是枉為聖賢之名?不是那些個小人的舉動。」
「這裡沒有外人,媽媽說也就說了,日後可要謹慎些。」趙元喜卻混不在意,「不過是內宅之事,太子卻把手伸進來,他不怕有辱名聲,我一個女子有何怕的?上有祖父祖母,下有叔伯,皆想奉承太子,卻利用我一個姑娘的名聲為籌碼,也太叫人心寒了,我何必還守著規矩當什麼勞子的大家閨秀。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