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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杨沫吃不住痛,字字句句都说得极为吃力,抬起头看了下“恶先生”,颇为尴尬地说道,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沁出额头。
不同于以往的经痛经历,这次的疼痛来得过于突然和凶猛。杨沫以前也会有生理痛,那一阵一阵仿若刀绞却胜似刀绞的感觉,杨沫再熟悉不过,一波一波的阵痛说不清道不明到底哪里不舒坦,但就是能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阿弥陀佛间也救不了那种哭那种疼。只是这次的月事毫无征兆,仿佛突然而至,却因连日肉体精神的备受摧残而较弱不已,更是来势凶猛,肚痛欲昏。杨沫惨白着一张脸,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恶先生”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立马对着审讯室外大喊“医生,快叫医生,犯人出事了。”说完立马跑了过去,也不管脚下已是满满的红色粘腻和记录员惊讶的表情,一把支起早已瘫软下去的杨沫,就把她抱了出去。
杨沫感到下腹的阵痛慢慢加重,仿佛真的有把利刃在里面硬生生搅动似的,慢慢就要割下她的一块肉来,双腿间的热流还在涌动,杨沫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意识有点涣散却还没完全沉默,眼皮浮浮沉沉间,就听到外面一个模糊的声音说到:“是意外流产,问题不大,但是病人一直在流血,估计是宫内胎盘组织脱落得不够干净,要赶紧送正规的医院做清宫处理,不过奇怪的是,她怀孕不满10周,照理流产也不会出这么多的血,好像是油什么药物起了作用,不管怎么样,赶紧送医院吧,这里条件有限,做不了的。”
杨沫听着外间的话,意识反而清醒起来,心里的痛楚包裹住身上还阵阵发作的绞痛,就逼迫着眼泪一股脑地跑了出来,死扣着床沿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已经忍不住堵住快要痛苦失声的嘴。
杨沫感觉到床边坐下了一个人,泪眼朦胧中再也不管来人是谁,只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脸却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明晃晃的电灯,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恶先生”一把抱起几近昏厥的杨沫就往外间走,边走边怒气冲冲地说到:“开车去,这就送医院。”
“范处,这不合规矩……”对方似乎持反对意见。
“规矩个屁,出了事处分我。”“恶先生”大吼一声,对方再不敢多说半句,急急就去发动了车子。
杨沫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那片纯白中,绝望变成一滩温暖的湖水,只是包围着自己,梦里那些纷乱狰狞的脸终于都消失了,自己慢慢走进那片未知中,生生死死,一线之隔。
蒋东林接通“恶先生”电话听了没几句就觉得脑子“嗡”得一声空白一片,一个急刹车就停在了北三环主路中间,或许是他命大,没有追尾事故发生,后面却“滴滴滴滴滴”的很快车声一片,眼看蒋东林车前已经慢慢空出好一段空白道路,他的车却一点发动挪步的意思也没有,后面滴了半天的车龙从不满到无奈,就慢慢有车子插队两旁的车道绕了过去。
“你丫疯了,停这干嘛?等死啊?”车窗外早已有耐不住等待的彪形大汉敲窗骂人,蒋东林看看手上电话,重新拾起问了句:“哪家医院。”就挂了线。
彪形大汉看车内人无动于衷,并没有下车给个说法意思,不觉更加震怒,擂起拳头对着茶色的玻璃车窗就是一阵猛敲,蒋东林看看窗外,这才回过神来,后面的车阵早已真正排成长龙,后视镜里交警正急匆匆往这跑来,蒋东林松开刹车,猛得一加油门,就将擂窗的哥们一个趔趄抛了出去,留下一串骂娘之声,却已是充耳不闻。
蒋东林刚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和急急赶来的杨沫父母撞了个满怀,杨沫妈妈满脸是泪,看到蒋东林却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杨沫父亲脸微微有些涨红,指着蒋东林忍不住老泪纵横:“你……,你还有脸来看沫沫,要不是你,沫沫怎么会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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