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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外袍一脱,再除去一件衫褂,剩下一件贴身的灰色衣裳。
漠寒默默的看着灵华公子就旁若无人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块同色的巾帕往脸上一蒙——好吧,总不可能是COS的——推开靠近廊下的窗户,人影一闪,就没了踪迹。
古代的窗户不是左右拉的,是上下抵的,失了力道,窗户自然落回原位,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房间里只剩下了谢紫衣与漠寒。
好半晌,漠寒才问:
“这是,不在场证明?”
泥煤到底是杀人,还是放火,轮得到梁先生亲自来打掩护?漠寒觉得自己都快被好奇心活埋了。
谢紫衣默不出声的一直到将一整壶汾酒饮完大半,才忽然说:
“脱衣服。”
“啊?”
“躺床上去。”
“……”等等,他一滴酒没沾,所以没听错!
漠寒惊骇之下脱口而出:
“梁先生,你喝多了?”
谢紫衣好像不耐烦的将酒壶直接丢到地上,这角度非常好,剩下的酒液一路跟着盖子滚到了门边,房间里顿时酒香四溢,他眼也不抬,只是问:
“你脱不脱?”
“脱!”漠寒一扬脖子,反问,“那你呢?”
“……”
谢紫衣无声的瞟着漠寒,忽而一拂袖,房间内的帐幔全部垂落下来,将里外隔成两间,然后非常从容不迫的开始解外袍。
漠寒直着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可惜谢紫衣脱下外袍后随手将之丢到地上后,就再没别的动作了。
茫然许久,漠寒恍悟了,也开始把最外面的道袍扯下来,一边脱还一边忐忑不安的问:
“那个,梁先生我是无所谓,不过你确定万一有江湖传言啥的,我师父真的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吗?”武当的清誉啊!
“你不是想换门派很久了吗?“
“呃!”
“再者…倘若我没猜错。”谢紫衣挨近漠寒,声音越发沉冷带着一种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凉薄的意味,“你不是——”
“不是什么?”漠寒觉得自己紧张了。
“你知道我要说的话。”谢紫衣淡定的走开了,留下漠寒一个人瞪着眼睛患得患失好半天,琢磨不透梁先生到底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捶地,把话讲明白再走啊!
扭头,谢紫衣已经靠在床榻上,半闭着眼以手背支颌,他并非是直接躺上去的,只能说是以坐在床上的姿势往后半躺,左边还留了一半的空处。可惜这个时候不是他真正的模样…不过这房间里一直燃着的熏香,还有这一直暧昧的气氛,漠寒艰难的移开眼睛,非常不争气的说了句:
“那个,我有事,下线…晚上再来。”
一摘头盔,梁爽就跳起来拽下衣架上的毛巾冲进寝室里的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因为热水是晚上九点到十点才有,所以放出来全部都是自来水。
哗啦啦冲了整整五分钟,寝室一个哥们觉得奇怪,敲门不见梁爽回话,就去叫了还在玩游戏的陈墨。
正在跟芩教主研究下毒暗算十八般法门的秦独岸听到游戏头盔提示,赶紧跟自家教主告罪一声,也下线了。
梁爽穿着湿透的衣服,用毛巾擦头发出来的时正看见陈墨一脚蹬在门上:
“阿梁你搞什么鬼,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你丫的洗衣服怕泡不干净也不用穿身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冲刷吧?”
“不是洗衣服。”
“哟,那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