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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在这吹风。”赵言之在我身旁坐下来,“喝多了?”
“呃,还好。”旁边坐着大老板,再沉迷再回味也得清醒过来,我没话找话,“赵总吃饭了吗?”
赵言之点头,“走吧,我送你回去,别在这吹风。”
推拒不了,只好把头半缩在衣领里坐到副驾驶座上。车内开着暖气,温度很高,一会就把我的头拔离衣领。赵言之话很少,现在更是一句没有,我总觉得尴尬。“赵总刚应酬回来吗?汪经理呢?”
“我刚从我妈家吃饭回来。”
噢噢,错了,赶紧改。“你妈妈烧的菜肯定很香。”
“也就一般的家常菜。”
如果我说,能把家常菜做好才是最牛的,这会不会太狗腿。与领导聊天是门学问,而我有待进修。
赵言之坚持送我上楼,但我没坚持让他进屋坐一会啊,才说第一遍,他怎么就点头真踏进去了。
宣紫听到声响,敷着厚厚的泥膏状面膜走出来。白炽灯的灯光一打上去,冷灿灿的吓人。我一看她那鬼样,赶紧给她打手势,让她滚回房间里去。她瞄到沙发上的赵言之,郑重地点一点头,无声息地又钻回去了。
“赵总,想喝什么?”
“不用忙,你朋友在,那我先回去了,有事让她照顾你一下。”
“赵总慢走,小心开车。”
等赵言之走了,我和宣紫研究我与他最后那段对话。宣紫说他肯定怕你喝多了,发起酒疯来没人照顾,既然有人照顾了,他就可以走了。你老板人品还是不错滴,她说。我说我咋觉得他认为你是个男的,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只好走了。宣紫问我想表达什么?我说他会不会喜欢我?
“少往脸上贴金。”宣紫剥离脸上最后一块“石膏”,以这句话结束了研究。
徐离廷交流学习的半年,我们风雨无阻地天天在网上说晚安,不过是以北京时间为准。隔上好几天,我就会对宣紫说诸如此类的话:宣纸,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啊。宣纸,我睡不着了。宣纸,我想他想他很想他呀。一周一循环。通常,宣紫回过来的,只有千年不变,万年不改的一句话:我受不了啦!天天重复。我说上一段没享受的,还不许我这一次补回来么。宣紫一听这话也就不再对天狂吼了。
粽子节的时候徐离廷回来了,给我带的礼物除了香水,还有一箱各国的葡萄酒。我向他申明,我不是酒鬼。他说我知道,你是酒仙。
我诚惶诚恐地向宣紫咨询,我给徐离廷是不是留了个不好的印象。宣紫说别乱想。我又找高衍,问他怎么那么不经喝,让我灌倒了两次。高衍无辜地张嘴看我,说这是我的错吗?
我和徐离廷逢大节小节必约会,周末也会出去。我是天天泡在糖水里,觉得一切都太美好了。宣紫却在最后一天跟我说:“你们太平淡了,没有激情不叫爱情。”我敲她的头,骂她的是狗屁理论。她笑着抱头躲窜。
回家过年,爸妈问完我工作,又问我谈朋友了没。
我妈说:“小晚,既然不打算再念书,找个差不多的人谈一两年可以结婚了。”
我小声:“妈,我今年才二十四。”
我爸说:“明天就年初一了,你也不小了,是该考虑。”
我更更更小声:“爸,现在不还大年三十吗。”
我妈看我一眼,直接和我爸说:“要不让表姑给她介绍介绍吧,都在一大城市里。”
“明天跟表姐说说去。”我爸回答。
“我有男朋友了,就是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你们别瞎操心了。”
我妈双眼一亮,“谈了?”接着眉头一皱,“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乐了,“老妈你也潮了一把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