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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兒,蕭末忽然停頓了下,續而毫無徵兆地話鋒一轉,口吻變得嚴厲起來:&ldo;可是,荷官自己在外面的場子輸的傾家蕩產還不起高利貸,到頭來還要把這攤爛帳髒水往我蕭某人的頭上潑,那我可就不樂意了!&rdo;
男人字字恨厲擲地有聲,愣是將本來就有些心虛的李夫人徹底憋得說不出話了,她垂著頭,臉色蒼白,被風吹亂的頭髮定在腦袋上,整個人就像是鬥敗的喪家犬似的坐在那裡,甚至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ldo;現在我們來解決下一個問題,&rdo;蕭末優雅地笑,&ldo;對於李荷官的去世,我也感到十分可惜,照例說,在我手下做了那麼多年,他下葬我也是應該出一份力的,您看,李夫人,讓您來的那邊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這邊雙倍給您,只要您能清清楚楚地知會一聲,那個人姓誰名誰‐‐&rdo;
蕭末深呼吸一口氣,話到這兒就聰明地住了口。
只要他自己才知道,自己那顆小心臟此時在襯衫之下撲通撲通地那叫個活蹦亂跳,恨不得從他的嘴裡跳出來‐‐裝大佬是項技術活兒,優雅睿智沉著陰險毒辣自私冷漠以及……
處事不驚(……)。
當對面的女人抬起頭猶豫又充滿了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從未被人用這種目光看過的蕭末著實不舒服了一下,感覺到一滴冷汗順著自己的背脊滑落,蕭末輕輕吁出一口氣,看這架勢,這關是過了?
然而,還沒等他鬆一口氣呢,休息室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推開‐‐
這一次,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從那走路的姿態和身上的穿著以及脖子上掛的那條比拇指還粗的金鍊子來看,蕭末第一時間就反映出來,這貨大概不是自己人。
中年男人帶來的人跟蕭末自己場子裡的人互相對峙,自己卻走了進來,看也不看一眼沙發上的那個女人,那雙老鼠似的目光使勁兒盯著沙發另一邊的蕭末,風風火火地走進了他,親熱熱地叫了一聲&ldo;末侄。&rdo;
蕭末倒是坐在沙發上一動未動‐‐從蕭家的基因來看,應該不能給他生出這麼個土撥鼠臉的舅舅來。
而中年男人很顯然並不在乎這個,那純天然閃爍著惡意滿滿的目光在他被乾澀掉的狗血糊成一塊的黑髮上一掃而過,眼中的快意毫不掩飾,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當蕭末不怎麼愉快地微微蹙眉時,他又迅速放開了他。
轉過身,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對著沙發上的那個女人破口大罵:&ldo;蔣幻珊,你是要害死我‐‐跟你講了一萬遍老李的事情我會解決,你做什麼不聽話跑來找我末賢侄的麻煩‐‐你這讓我跟老蕭怎麼交代‐‐&rdo;
此時此刻,那個女人已經縮成了一團,抖得像個篩子,她抬起頭飛快地掃了一眼中年男人,然後深深地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了膝蓋。
蕭末看得有意思,也不開口阻止,自顧自地換了一個坐著的姿勢。
等到中年男人罵夠了,這才轉過身來,笑咪咪地露出了他那一顆材料目測是鑽石的大牙,衝著蕭末笑得一臉橫肉噁心至極:&ldo;哎呀賢侄你看,女人家就是不懂事‐‐老李算是我一個遠房的表弟,結果這會兒前腳剛走,他娶回來這賤貨就仗著以為我會幫她跑來你這邊的場子撒潑‐‐賢侄,你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可是跟你伯伯我關係不錯,你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生我的氣吧?&rdo;
&ldo;噢,不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