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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柯皓尘的自尊怎么容许让他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就算他被他父亲击伤的事早就不算是新闻了。
柯公馆中年老的年幼的,对于此事也早就由愕然、不敢置信,变成了习以为常、小心躲避,柯皓尘也不想在这样无力的状态下看到别人。
外面那人敲响了门却没等柯皓尘给予回应就推开门往里走来,对上少年怒火中烧的眸缓缓扬起嘴角,“尘,醒了?”
柯皓尘松了口气似的放松了绷紧的身体,任由那深入内府的抽痛将自己的理智一点点地侵蚀、剥夺。
齐钰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粥、一杯水,还有几个药瓶。看了眼床上就要缩成一团的柯皓尘,不可否认他心中是有些欢喜的,对方并没有防备着他,起码表面上没有。
空出一只手来将房门关上,透过还未完全掩上的缝隙可以看到门口处站着几个人,晦暗的身影和气势都让人无法忽略。这是被柯震翔调来的,用于看管柯震翔的保镖。
齐钰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踢了房门一脚,将它完全掩上。端着托盘走到床边,见柯皓尘疼的厉害,要说真的不觉得心疼,那可是骗人的,“尘,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
柯皓尘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钰,我父亲这次出手可真是没留情呢!”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跟他之前有留情一样,说不出地讽刺。
齐钰将托盘放下,像是没听出柯皓尘内心的愤恨和纠结,弯腰将人搂抱进自己的怀中,而他却是坐到了床头边上,动作麻利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柯皓尘身子一颤,不曾料到齐钰会做出这种亲密动作来,要知道就是他小时候齐钰都很少抱过他。
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以及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无意识地推动挣扎,齐钰低头看了柯皓尘微变的脸色一眼,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华。
哄小孩一般轻拍柯皓尘的手臂,“我知道你很疼,先把粥喝了垫垫肚子,吃了药就会好很多了。”
柯皓尘停下挣扎的手臂,尽管身体仍然有些僵硬,刚刚霎时间提起的心脏却是稍稍落地了。
不喜跟人有太多接触的柯皓尘在听了齐钰这番话后,已经想不出何种理由来驳了对方的面子了,在心底一遍遍地说“他是自己的老师,他是钰”,以求转移自己想要将人甩开的注意力。
对于他的“乖乖听话”齐钰显然很满意,左手揽住柯皓尘的肩膀,右手将桌上的粥碗给端了过来放到柯皓尘面前,没有将粥碗递给柯皓尘,他接下来该有的动作已经不言而喻。
柯皓尘身体的僵硬程度更深了一层,腹间的疼痛在这时更像是被钻头死命往里钻的撕裂感,心神都有些恍惚起来。
青花纹的汤匙伸到了柯皓尘的面前,齐钰的目光没有从他脸上移开,见他脸色泛青接着一片红一片白的,伸出来的汤匙飞快地往左边一撤,将将避开柯皓尘挥动的手臂,里面的粥半点没洒。
“唔啊啊!”柯皓尘狂吼一声,剧烈地挣扎起来。
齐钰一边飞快地将手里的粥碗放到桌上,一边皱紧了眉头企图制止柯皓尘暴躁的动作。看着他因剧烈疼痛无意识地在床上翻滚,心底深处涌上来一股股的奇异情感波动,名为心疼和愤怒。
“尘,你忍一下,我叫医生来!”齐钰将柯皓尘的身体困在怀中,将对方不断挥动的手臂锁在两侧。
早已不见淡漠的脸上满是狰狞,齐钰感觉到怀中的人没有刚才那么疯狂了这才抽空向外面暴喝一声,“叫医生来!”
外面的人是柯震翔亲口安排的,原先的命令是出了他和齐钰,谁都无法支配他们。也就是说不管柯皓尘是死是活,若是没有他们两人的命令,谁都不能离开房门口半步,就是找医生也不行。
从来就知道柯震翔的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