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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蝶搖搖頭:「後來我就睡著了。我不知道了。但是早上沒有看到媽媽,爸爸也不會梳頭,把我的辮子梳得很難看。吃早飯時候,我還看到爸爸抹眼淚。」
她明白了,陳小蝶昨天看到了案發現場,但她太小了,當時並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麼。是今天早上沒有看到媽媽,爸爸又跟她說要出遠門,這丫頭才感覺到了慌張。
看來陳新生老婆是死在床上的。
不知怎的,何如月覺得奇怪。如果按陳新生所說屬於過失殺人,應該是在打架過程中過失,夫妻打架還會半夜躺在床上打?
要麼是陳新生預謀殺人,等老婆晚上睡著了下手,那陳小蝶聽到的應該是被害人掙扎的動靜。要麼是……
何如月突然有些臉紅。
想了想,她問陳小蝶:「你看到媽媽躺床上,穿的什麼?」
陳小蝶搖搖頭:「沒穿衣服,媽媽沒穿,爸爸也沒穿。」
何如月越發覺得,自己某些奇異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雖說大夏天都穿得少,但也不至於到雙雙裸睡的地步;如果陳新生是預謀殺人,更沒必要把兩個人都脫光了再動手。
看來明天得去找一下費遠舟了。
打定主意。何如月心裡反而亮堂了,接下來只要解決陳小蝶的撫養問題。
夏天日頭長。兩人吃過晚飯,天還明晃晃地亮著,晚霞正艷,燒紅了半邊天。
陳小蝶不願意去叔叔家,但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牽著何如月的手,乖乖地往弄堂外走。
迎面來了個鄰居,見著何如月,遠遠地就打招呼:「如月,家裡來親戚了?」
他以為陳小蝶是何如月家親戚。
「盧叔叔好。這不是我家親戚,是單位職工的小孩,我帶她回來吃頓晚飯,這就送回去。」
這「盧叔叔」叫盧向文,是市第二人民醫院的醫生,從小看著何如月長大,很喜歡她,總是稱讚何如月乖巧懂事學習又好。
聽何如月這麼說,他才想起來:「對啊,今天是如月第一天上班吧,感覺怎麼樣?適應不?」
「還行!就是挺忙!」何如月回答得乾脆。
盧向文豎了豎大拇指:「讀了個大學,如月變利落能幹了,再也不是以前老哭鼻子的毛丫頭了。」
哈,這可不是懂大學的功勞,這是本姑娘穿越的功勞啊。
這要沒我穿越過來,何如月還是那個軟弱愛哭鼻子的何如月吶。
何如月笑嘻嘻:「我先送小蝶,等會兒我去找祁阿姨玩啊。」
「祁阿姨」是盧向文的妻子祁梅,小學老師。何如月小時候父母工作忙,暑假裡常常是祁梅幫忙照顧和輔導作業,兩家關係親得很。
「好的,等你啊。」盧向文揮揮手。
臨走時,盧向文還戀戀不捨地看了陳小蝶好幾眼,遲遲沒有挪步,最後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猛然轉身離去。
何如月心中就有些傷感。
盧叔叔和祁阿姨恩愛美滿,可卻也有最大的隱痛。他們的女兒在六歲時意外夭折,從此他們看到年齡相仿的孩子,總是會駐足多看幾眼,然後滿心黯然地離去。
第9章
告別盧向文,何如月帶著陳小蝶去了公交車站。
陳小蝶叔叔家住得有點遠,公交車要穿半個城。到站下車,何如月沿途又問了好幾個行人,終於找到了地址上的小街。走到一家雜貨店門口時,陳小蝶認出來了,指著隔壁一家大門說:「這是我叔叔家。」
夏天,家家戶戶都不關門,何如月卻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很有禮貌地喊:「請問是陳新華家嗎?」
「什麼事?」一個女人應聲而出。
可她走到門口,一見到陳小蝶,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