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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抽屜,翻出一盒抗病毒一盒百服寧。苗江接過,汪少風說:「你感冒就應該在家休息。」
苗江用手正了正口罩,「很輕的感冒。」
余因不知道啥時候走進來的,還神秘兮兮,輕輕掩上門。他從汪少風桌上拿起薄荷糖盒,倒出兩粒到手掌心上,語氣沉重地說:「一直聯繫不上苟嵐。這傢伙不知道會不會有事。我打算下午去看看他,你們誰……」
「他沒事。」苗江說。
余因跟汪少風都看著她。
她說:「颱風來之前那天,我去看過他。他不會有事的。」她說的非常堅定,倒是讓余因也好奇。但苗江社會化誠度不高,不說謊,不隱瞞,不掩飾,余因終於放心下來。一回頭,卻見汪少風一隻手反轉,手背在本子上輕輕敲著,似乎心有所慮。
余因問他在想什麼,汪少風看了看掩上的門,才慢慢說:「我有朋友是記者,他說關於胡昕的事,比新聞上披露的更加可怕。上面怕太轟動,令市民惶恐,所以低調處理,暫時不披露過多細節。現在大家都把目光轉移向野生動物販子,畢竟野生動物貿易離我們太遙遠,這種處理能夠降低日常恐懼感。」
余因追問:「胡昕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少風沉吟片刻,慢慢說:「她被發現時,雙手被捆在背後,子彈從腦後擊穿,為行刑式槍殺。」
余因跟苗江都靜住了,像被施了咒語。
「屍檢發現,她懷孕 12 周。」
第038章 同伴
余因跟苗江還是很安靜。過了三秒,余因才突然輕輕「啊」了一聲。苗江在旁默默想,他的反應怎麼比我還慢一秒鐘。
汪少風手機此時響起。苗江見他背轉身,對電話那頭輕聲說:「哥——」小陸又在外面敲門,說苗醫生有病患在等。這事就算這麼過了。
但余因還是擔心苟嵐,溜到打電話給廖敏,偷偷說了這事,問她意見。「我們倆去看看他吧?」
廖敏正開車沿高新南四道轉向科技南十路。中午時分雙向通行,附近路段又因地鐵施工而封路,周邊車輛不住湧入,她走走停停,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調整了一下麥,回應說:「你帶著老婆去看一個剛失去戀人的人,肯定不合適。」
她問了一下具體情況,想了想:「我就不去了,你帶上苗江跟余果。但是別跟余果說太多,她還小。」
余果這是第一次到苟嵐這兒。儘管她沒從汪少風那裡聽說胡昕的更多內幕,但是受害人是苟嵐失蹤女友這事,已經默默傳遍諾亞。大家都心照不宣,也都私下打聽苟嵐近況。但整個醫院,只有苗江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
他們摸上門,敲門敲了好久。隔壁吱呀一聲,門開了,那個怪大叔又探出頭來。上半身可見,還是那件長身花紋睡衣,頭髮依然像被放進去爆米花機子炸過一樣。他見到苗江,皺了皺眉:「又是你呀?」
打量一下她身後:「怎麼還多了兩個人?」
余因跟他禮貌打了聲招呼:「大叔,請問隔壁這人在嗎?」
大叔怪聲怪氣地說:「我怎麼知道?」
余因正在犯難,大叔突然又抱怨起來:「那傢伙最近養了狗,整天看他帶著狗下樓去散步,在樓下一坐坐半天。你知不知道我的鼻子對狗毛敏感?而且弄得電梯裡都是一股狗味兒。就昨天晚上啊,他還……」
余因他們聽到這裡,整個放心下來。
三人在苟嵐家摸空的時候,苟嵐正在惠州。他坐高鐵,在惠州南站下了車,打車到養老院。私家老年公寓環境很好,護理人員夠專業,因此雖然收費貴,但床位依然極度緊張。珠三角地區很多人在這裡養老。
苟嵐乘電梯到三樓,穿過活動區一群在跟老人家做活動的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