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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人是慌張的,但不亂,見到苗江,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安安老媽從老家過來,跟女兒住一段時間。女兒上班時,老媽替她餵養兔子。這天她下班回家,就聽到老媽哭著說,兔子走路一搖一擺,拉的粑粑像水一樣,還帶血。安安問清楚後,懷疑是老媽剛處理完家裡帶過來的農產品,就去餵兔子,導致農藥中毒。
因為症狀明顯,懷疑合理,苗江很快有針對性地進行診斷——兔子瞳孔縮小,眼球突出震顫。她沿著小兔的脊椎摸下去,能感受到柔軟皮毛下,小傢伙在不住抽搐。
苗江馬上安排採血。
血液在 37°中放置 30 分鐘,眼見著,血滴周圍顏色逐漸變成深紫色。
酶活性 40,中度中毒。
反覆洗胃跟注射後,小兔救回來了。
騎車行在夜風中,苗江腦中一個接一個過著這些病例,直到她繞到一處陰暗後巷,才發現自己走錯路。後巷上方,破敗的路燈一閃一閃,發著幽幽的光。
苗江把車頭一擺,車身回過來。剛騎出巷口,車子突地一頓,噗一聲。她跳下車來,蹲身查看,發現那裡有個小釘子,把輪胎扎漏氣了。她抬頭,發現巷口處坐著兩個男人,正喝著啤酒,看著她。
面對危險,動物本能地異常敏銳。她回想起余因教過她的遇險應對,故作鎮靜,推著車,低頭往巷口外走去。
「等等!」其中一個男人在身後喊。
她站定,一隻手插在褲袋裡,悄悄掏出手機。就在這時,手機響起,是汪少風來電。她按下接聽,那邊問:「你在哪裡?」
身後,傳來那兩個男人的腳步聲。她對電話那頭說:「我不知道……」
電話那頭斷斷續續:「你聽我說,你別回……余因說你今天去動物收容中心了,我給那個叫劉婉婉的小姑娘打電話,她說你剛……那邊最近不安全……遇害,兇手還沒抓到……定位發到我們群里……保持接通。」
苗江退出通話,要把定位發到諾亞群里,點進去才發現,這裡信號及其微弱。
一隻手從後面伸出來,突然搭在她肩頭。
她肩膀有點抖。
慢慢回頭,她見到苟嵐的臉。他一手勾過她,大聲說:「走吧,哥兒們幾個還在前頭等我們。」他接過自行車把手,推著車往前走。
苗江眼睛餘光瞥到,那兩男人停下腳步,看了一會,回頭走了。
苗江跟苟嵐沒走出幾步,電話又過來了。一開始,苗江沒聽到,等她聽到汪少風電話時,跟他報了平安,說她現在跟苟嵐一起。
汪少風的聲音,仍掛在斷斷續續的信號上,斷斷續續著:「我看你一直沒回復,以為你……行,沒事就好。你們……哪?」
苗江抬頭看了看四周的路牌,把位置告訴了汪少風。
掛掉電話後,她才注意到手機上有 9 個未接來電,分別來自余因、汪少風跟楊師師。
小動物的心思很簡單,你對它好,它就會對你好。
苗江默默把手機收起來,把這些人記在心上。
她跟苟嵐一直走到路口,那裡有仍在營業的小吃店和小攤販,大媽在路邊搖著扇子乘涼。她鬆了口氣,問苟嵐:「你為什麼在這裡?」
「到這邊辦事。剛好看到你。」苟嵐言簡意賅。他低頭看看自行車,「你這個輪胎被人扎爆了。」
他用手一指,說那邊有修車的地方。苗江對這邊不熟,跟著他七拐八繞,來到一檔修表、配鑰匙、修自行車的點。門口擺著一張破舊單人沙發,像從垃圾站撿回來似的。一老頭陷在裡面,看上去像半埋在垃圾堆里似的,正在大口喝著保溫杯里的東西。
老頭看到苟嵐,沖他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兩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