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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要這樣飛很久嗎?&rdo;弗里科蘭問道。
&ldo;很久?……哦,不會的!&rdo;廚師回答說。&ldo;也就這一輩子吧!&rdo;
&ldo;呵!&rdo;黑人叫了一聲,又開始嚎起來。
&ldo;當心,弗里,當心!&rdo;弗朗索瓦&iddot;塔帕日大聲說道,&ldo;照我們老家的說法,老闆會讓你去打鞦韆的!&rdo;
於是弗里科蘭只好將自己的痛苦連同已經塞進嘴裡的一大塊食物一起往肚裡咽。
這期間,普呂當大叔和菲爾&iddot;埃文思‐‐他們絕不是那種會隨便指責的人‐‐剛剛打定了一個主意。顯然,逃跑是不可能了。既然不能回到地上,難道就沒有可能讓地球上的人知道韋爾頓學會的主席和秘書失蹤後的境遇?是誰綁架了他們?他們又是被囚禁在什麼樣的飛行器上?說不定還可以促使‐‐老天爺!這是用什麼樣的方法促使呵‐‐他們的朋友採取大膽的嘗試想把他們從這個羅比爾手中救出來呢。
取得聯繫?……怎麼聯繫?模仿遇難的水手,寫明出事地點,寫好後放到瓶子裡,然後把瓶子拋進大海,這樣就夠了嗎?
而這兒的大海里只有空氣,瓶子浮不起來。除非是它剛好落到某位行人的頭上‐‐那樣,很可能會砸破他的腦袋‐‐否則永遠也不會被發現。
可是,兩位同行除此以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他們正準備犧牲飛行器上的一隻瓶子時,普呂當大叔忽然又有了另一個主意。他吸鼻煙,這一點讀者已經知道,一個美國人的這點小毛病,大家會原諒的,因為一般的美國人會比這糟得多。既然是個吸鼻煙者,他就有鼻煙壺‐‐現在已經是空的了。這隻鼻煙壺是鋁質的,如果扔下去,某位誠實的公民發現了,便會撿起來;如果他撿了起來,他就會把它送到警察所去。那麼,在警察所,人們就會看到他們寫的字,就可以了解被征服者羅比爾俘虜去的兩個人的情況。
就這麼做。信很短,但是該說的都說了,而且寫了韋爾頓學會的地址,並請求將信轉到那裡。
然後,普呂當大叔把信放進鼻煙壺後,又用厚呢子條將它牢牢地纏好。這樣,既可以防止它在墜落過程中打開,又可防止它落到地上時摔碎。現在就只待良機了。
事實上,在高速飛越歐洲的過程中,最困難的事,莫過於走出艙房趴在平台上往前爬,其危險可能是自已被風捲走了,而別人連知也不知道。而且,還不能讓鼻煙壺落進海洋、湖泊之中或是隨便哪條河裡,不然,就枉費心機了。
不過,兩位同行用這種辦法和人間世界重新恢復聯繫並非不可能。
只是現在天還太亮,最好是等到夜裡,趁減速或休息的時候再溜出艙房。到那時,說不定還能一直走到平台的邊上,讓這個寶貴的鼻煙壺落在某個城市裡。
然而,即便是所有這些條件都碰上了,計劃也無法實施,至少那天不行。
自&ldo;信天翁號&rdo;從古斯塔離開挪威領土後,便一直向南飛,一絲不差地沿著零度經線‐‐在歐洲這正是巴黎所處的經度‐‐飛行。它飛越了北海上空,引起漂游在英格蘭、荷蘭、法蘭西和比利時之間的海面上的幾千條船隻的自然而然的驚愕。如果鼻煙壺不能正好落在某條船的甲板上,那就很可能落入海底。
普呂當大叔和菲爾&iddot;埃文思只好等待更為合適的時刻。再說,正如讀者將要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