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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要上班,說下次再來嘗您的手藝。」文家祺答,他看看文家秀,站起來跟著秦茂君進了廚房。
「來,你嘗嘗鹹淡,這個湯我熬了一上午,早上七點就開始熬。」秦茂君把勺子舉到他嘴邊,殷殷看著他。
文家祺只好嘗了一口,一股苦沖沖的味兒,他趕緊咽下去,不敢細品。
「怎麼樣?淡嗎?」秦茂君問。
文家祺面不改色道:「不淡,正好。」
他嘗完這口就迅速逃了出去,文家秀一看見他的臉色就瞭然道:「我說得沒錯吧。」
文家祺沒理她,倒了杯水,那苦味兒還在嘴裡若有若無。
文家秀說:「我懷疑媽在裡頭放了黃蓮,前幾天我看見她拿黃蓮泡水喝,說是敗火,哪來的這麼大火···」
文家祺含著一口水咕嚕嚕漱口,文家秀幸災樂禍地在一邊兒看戲。
這鍋湯端上桌後沒人敢動,就連秦茂君自己也只嘗了一口,之後就再也沒把勺子拿起來過。
文家秀就問:「媽你怎麼不喝呢?」
秦茂君像沒聽見她的話,低頭吃飯。
文家秀微微一笑,轉過頭對她爸文仲達說:「爸,要不你喝點兒試試,我媽可是特地為你做的,你不嘗嘗嗎?」
瘋了,文家祺看著姐姐想,自從文家秀回國之後她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現在她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讓身邊的親人痛苦難堪。
文仲達面對女兒明目張胆的挑釁反應平淡,他邊夾菜邊說:「你自己不愛喝可以不喝,你也不用管別人喝不喝,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你小學的時候就讀過。」
文家秀笑道:「爸,您這教授沒白當,張嘴就是名言警句,我受益了。」
文仲達認真道:「受益和受教是兩個意思。」
文家秀狀似惶恐道:「您說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我都聽您的,您做主,這個家裡您最大。」
她伸出大拇指誇讚,指頭差點懟到文仲達臉上,文仲達還是巍然不動,筷子拿得穩極了,這幅姿態代表著一切都不足為懼,一切都盡在他掌握之中。
文家祺默不做聲,剛開始時他還會制止文家秀,可後來發現他只要一搭腔文家秀就更起勁兒。
「家祺你吃啊?這個菜你喜歡吃吧。」秦茂君不敢惹女兒,只好和兒子說話,文家祺看她這樣心裡實在是難受,可秦茂君卻是習以為常了。她對文家祺道:「你們這些孩子啊就是怕麻煩,一天到晚都是出去吃,外面的菜啊油啊你也搞不清來路,自己做飯吃得最安心了,又健康,小朱該去學學做飯,以後結了婚總要做飯吧?」
文家祺還未說話,文家秀卻插嘴道:「學什麼?他們又不是請不起家政阿姨。」她看著秦茂君,像是等她反駁。
可秦茂君沒有看她,還是對著文家祺說話,「還有啊,小朱這個工作怎麼老是要加班啊?加班加多了對身體不好,我看網上說現在好多年輕人心理出問題就是加班加的,壓力太大了,要不你給她換個工作?把她安排進你們公司?你那裡有職位吧?」
文家秀的筷子又磕在盤子上發出一聲脆響,文家祺忍不住朝她看過去。
「家祺?」秦茂君叫他。
文家祺回過神忙答道:「哦,你剛剛說什麼?」
「我叫你把薇瓊安排到你那裡上班。」
文家祺笑道:「她不會去的,再說她到我那兒也不對口啊?」
秦茂君道:「給她安排個文職嘛!坐坐辦公室,敲敲電腦,都一樣的,還更輕鬆些。」
文家秀又插嘴道:「也就你以為一樣。」
秦茂君這次終於忍不住看向她,她臉色不太好,張開嘴還沒說話,文仲達就開口道:「好了,這些事就讓他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