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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詩詩捂著心口,仔細回憶剛才她的動靜,那人有沒有發現她?不知為何她覺得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等平復了一點,她又屏住呼吸,慢慢地站了起來,然而就在這一瞬,那人好像也感覺到上方的異樣,正要轉看過來‐‐
梁詩詩猛地縮回去,不知怎麼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不想被那人發現,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什麼,又或者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她隱約覺得那人就是度澤,她好像還不想……打破現在的關係。月光消失,濃重的雲霧又飄了過來,天地間都暗了下來,梁詩詩緩慢地站起來,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黑色的東西也不在了,所有骷髏骨頭都回歸平靜。
然而,梁詩詩卻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她的心情反而因此而變得更複雜了,或者還有點恐懼,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窺視了某個不該她窺視的畫面,那個擁有昏黃燈光的窗戶,她親眼看見有個身材像他爸爸的影子拿著一柄鋒利的器具,往下刺去……
這麼多年,她一直把那個秘密埋藏在心底,就連柴達都沒有告訴,如今……她是否也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度澤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骷髏骨頭都是他弄來的嗎?
梁詩詩簡直不敢想像,她猛地往回走,也不在意石道暗不暗了,她一口氣跑回之前的地方,沿著樹根想爬回原來的房間,但因為她跑得太急了,眼看快要到達時,腳下突然被一根樹根絆了下,她整個人就向前撲去‐‐卻沒有如期而至的疼痛,因為她撲進了一個人的懷抱里。
聞著那絲絲縷縷的熟悉的清冽,梁詩詩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臟在瘋狂跳動著,滿腦子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譬如碎屍殺人,譬如在寂靜無人的街道把人擄走,又譬如潛入別人的屋子將人殺害……
可是,度澤對她卻沒有惡意,否則,早在她把他惹火時,她早就該沒命了,他不是沒有下手的機會,而且她又打不過他……慢著!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她怎麼就把人想像成那種變態殺手呢?
&ldo;跑什麼?&rdo;
話音一落,她整個人就騰空了,男人把她抱了起來,沿著樹根打造的梯級,輕而易舉就回到之前的臥室,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在她床沿坐了下來,盯著她的眼睛,柔聲問:&ldo;害怕嗎?&rdo;
此時的度澤正好穿著一身黑衣,但他身上卻不沾半點水滴,臉容清雋,神色冰冷。
梁詩詩怔怔地看著他,心裡仍有些驚魂未定,但詭異地,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她所有害怕都消失不見了,與其說害怕,不如說她其實是在意他對她的看法,深怕自己的突然闖入破壞兩人的關係。
但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他們好像什麼也不是吧。
見梁詩詩久久都不說話,度澤忽然自嘲地笑了,他轉身往門邊走去,手搭上門把時,他道:&ldo;你好好睡,我出去一下。&rdo;
腰間驟然一緊,柔軟的一團撲進他肩背時,度澤整個人都呆住了,大手下意識就握住了那雙纖細柔弱的手腕,目光凜然,&ldo;你,可要想清楚了。&rdo;
梁詩詩把腦袋埋在度澤的後背里,隔著衣服,臉頰感受他的溫度,她輕聲道:&ldo;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那些骨頭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但我相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rdo;
黑夜是一種很好的壯膽劑,她把心底話說出來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不過很快,她又有點緊張起來,不知度澤會怎麼想她,他是那個意思嗎?
表白過後,梁詩詩把頭埋在度澤的背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