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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梔幼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的大部分觀念還沒建立,只是單純害羞。
應鴉無情駁回了秦慕硯的抗議。
要不是怕他們淹死自己,她才不會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應鴉揮手在浴室里做了一道不透明的屏障,將兩個小傢伙隔開。
浴盆里水面上升,肥皂泡泡厚厚地飄了一層。
光溜溜的兩小隻藏在泡泡和霧氣下,開始認認真真地洗澡。
只是進度不太喜人。
某個說好只看著他們洗澡的人時不時地給他們添亂。
搓澡刷和木梳在半空亂飛;淋浴頭如狂蛇亂舞,弄得滿地是水;沐浴露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瘋狂吐泡泡;飄得好好的小黃鴨「嘭」地一下變大……
一通兵荒馬亂之後,兩小隻終於洗白白。
他們穿著新衣服走出來。
就像兩顆水靈靈的小白菜。
秦慕硯快要害羞死了,整個人紅撲撲的。
應鴉倒是心滿意足,人類幼崽煥然一新,看上去順眼多了。
門外某處角落,小陸成淵扒拉著斑駁石壁,努力踮起腳偷偷看著小破樓里的一切。
他身上的衣服比之前又破爛了幾分。
就這樣的打扮普通孩子早就凍死了,可他仍舊活著,如野草有著強勁的生命力。
小陸成淵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現在最需要的是保暖和進食。
他只是眼巴巴地望著。
可惜除了晃動的人影和偶爾傳來的對話聲,他什麼都窺探不到。
她給他們帶回了衣服和食物。
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她,和她說話,和她住在一起,甚至一起洗澡!
不知名的嫉妒情緒湧上心頭,滾燙灼熱,燒得小陸成淵心頭一顫。
他伸手捂住胸口,那種奇怪的情緒又出現了。
他垂下眼睫,神色莫名。
空氣中還殘留著烤紅薯的香味。
小傢伙聳了聳鼻子,有些不屑地撇了下嘴。
一個念頭在他腦子裡冒出來。
他也會烤紅薯,她最喜歡吃他烤的。
……
昏暗的房間內,厚實的遮光窗簾擋住了外界的一切光亮。
坐著輪椅的少年正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朵粉色的小花。
小花略微有些蔫,其中有兩片花瓣上有摺痕,看上去是被人匆匆摘下藏在口袋裡的。
少年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撫平花瓣。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房門。
「辰辰,是……是媽媽。你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莊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輪椅少年沈南辰正是她十年前走失的兒子。
房內沒有動靜。
莊黎深吸了一口氣,她臉色很蒼白,眼眶通紅,明顯大哭過一場。
只是在面對兒子的時候仍舊露出了溫柔的笑,哪怕他看不到。
「辰辰不想出來也沒關係的,媽媽把吃的放在……放在門口好不好?」她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哽咽起來,「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媽媽就在家裡哪兒也不去。等你休息完了……等你想見媽媽了……再出來也沒關係。」
說到後面莊黎再也忍不住伸手死死捂住嘴。
失而復得自己的兒子後她無疑是喜悅的,她從來沒有那麼高興過,瘋了一般衝出家門趕到廢棄工廠。
一路上她感謝那個神秘人,前所未有地感謝。
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坐在輪椅上後,她再次感受到了滅頂的痛苦。
她無法想像自己的孩子受了多少苦,這些都是她的錯,是她的過失才讓他承受了這些不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