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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糊裡糊塗被白老他們救了，為了擺脫養母和償還救命之恩就留下來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時候暗鬼馬上就要被收容了，我根本就沒危險！」

說完露娜還氣鼓鼓地看了白老一眼。

白老假裝沒看到，笑著打哈哈：「傳統……傳統……」

露娜：「對了，姐姐為什麼要拿走我的項鍊？」

白老和陸泉不知道這件事，有些好奇地看過來。

應鴉將那根項鍊拿出來。

那是一個小小的水晶瓶，串連在一根銀鏈子上。

應鴉抬手拔掉瓶塞。

「別！」露娜急急阻止，卻來不及了。

瓶子裡飄出一小團黑霧，然後被一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摁滅在桌上。

露娜三人：「……」

差點忘記她的能耐。

應鴉：「不要隨身佩戴暗鬼，哪怕只是一縷不成型的。暗鬼會影響人類的意志。」

她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

卻讓在場三人都心頭一震。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很快從她的話里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如果露娜繼續佩戴裝有暗鬼的項鍊，那麼長年累月下去她的身邊很有可能會誕生暗鬼。

暗鬼本能尋找、幫助同類。

到了那個時候，危險的就不止露娜一個人，而是整個部門。

露娜後怕地打了個激靈。

「還好還好，遇到姐姐真是我最幸運的事！」她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氣。

客廳里的氣氛越來越融洽。

小臥室里的氣氛卻不算好。

大概又過了十分鐘，他們才出來。

局長眉頭微擰，又看了秦慕硯一眼，發現男孩無比堅持自己的想法後，這才轉向應鴉：「應鴉女士，不知道能不能私下聊聊？」

應鴉款款起身：「你們隨意吧。」

兩小隻乖乖站在一邊，看著小臥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沉默了一會，他們又去了廚房。

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兩兄妹手裡還多了點東西。

秦慕硯替白老他們又添了些水。

秦梔幼則是拿出自己平時都不太捨得吃的小零食分享給他們。

兩小隻仍舊替應鴉認真地招待客人，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明顯沉默了不少，看上去像是霜打的小白菜。

白老他們自然不可能讓兩個四歲的小傢伙照顧他們，可兩小隻根本坐不住。

他們不斷地忙碌著，如同勤勞的小蜜蜂在房間裡飛來飛去。

期間還時不時朝著緊閉的房門投去一眼。

期待，緊張，不安……

小臥室內。

局長嘆了口氣，看向窗外的目光帶著些許迷茫。

「說實話，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那兩個孩子很喜歡你，小硯非常堅持留在這裡的想法，他們想要和你一起生活。」

「小應，我能這麼喊你吧？那兩個孩子從小就過得不容易，父母長輩都忙於工作，他們的生活里只有保姆司機，每次在學校里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爸爸媽媽來接，他們都很羨慕。我能看得出他們和你在一起很快樂……」

聽了一會，應鴉就猜到了局長的意思。

男主的本事不小，才這麼幾分鐘就說服局長來當說客。

局長一邊說，一邊觀察應鴉的反應，企圖從她的微表情中看出什麼。

奈何應鴉滴水不漏。

直到局長絮絮叨叨的把話都說完了，應鴉才輕飄飄開口。

「我們非親非故，他們留在這裡沒名沒分。」

這話聽上去就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