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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瓮声瓮气的答道。
“那你预备一会儿裸‘奔出来?”时经纬暗笑。
“裸‘奔也不用你管!”迟颜心烦意乱,抓起池边儿放着的橡皮鸭子,猛地冲雕花玻璃门掷了出去。
没多大声响,却着实吓了一门之隔的时经纬一跳。
他手里就握着浴室的备用钥匙,于是直接开了门。上身是□的,线条硬朗,多余的一丝赘肉都无,是长期在健身房锻炼的结果,□围着个浴巾,一抽一解,便成了赤条条的一个。
“流氓!你给我出去!”迟颜又抓起了一只橡皮鸭子,还残留着一点儿白白的泡沫,冲着时经纬的脸直接丢了过去。
“老子的地盘儿,老子的人,出哪儿去?”时经纬利落的接住小鸭子,捏了一下,嘎得一声,显得有些滑稽,他立刻就乐了,挑了挑眉,大步流星的近前来,不管不顾的迈进浴缸里头,“你让我出去,我偏不出去,不仅不出去,还要‘进去’……”最后这俩字被他刻意加了重音。
之前迟颜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出了院后时经纬对她就跟供个佛似的,天天养在怀里补这补那,生怕一碰就给碰碎了,这前前后后也过了有十几天了,再加上钟源那一档子事儿,此时的时经纬就跟踹翻了油罐儿再点上把火似的,动作自然不可能温柔,强烈的占有欲,浓浓的思念,以及那些忐忑,猜忌,还夹杂着心疼,愧疚,全都倾注到了他的吻里。
他很快便撞了进去,疯狂的顶上,落下,嘴里咬着,吮着,迟颜到底是挣扎不过一个绿了眼跟条饿了八辈子的狼似的大男人,很快就软在他的怀抱里,在喷张炽热的快感中浮浮沉沉,渐渐迷茫,只剩下本能的承接,迎合,以及呻吟……
他不再追究那条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齿的,可是他憋不住心底的占有欲,就是想她全部都是自己的,从里到外,毫无保留。就好像是一栋房子,自己明明已经住了进去,偏偏就有那么一间屋子是挂了锁的,呼之不应,他怎么敲也敲不开,只因为——主人的抗拒。
那间屋子的名字,叫“过去”。
其实,早就说好了要掀篇儿,可说到底,他还是做不到,内心深处,总有些可怜的大男子主义,在疯狂的叫嚣作祟,不甘也不肯安分。
他承认自己“严以待人宽以待己”,小心眼儿又幼稚的可笑,双重标准还不懂得信任和尊重。这些罪名他认,他都认了。可他就是不服气,凭什么她要在乎钟源跟谁在一起?凭什么她能跟钟源说那么多不会对他说的事儿?凭什么他把心和感情完完整整的交了出去,却得不到同样的回应?
他们换了个姿势,站起来,像交缠的树藤,紧紧的抱在一起,一块儿在莲蓬头底下冲着。水流冲刷得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只有那些拥抱的触觉和体温是近在咫尺真实存在的东西。把身上的沫子冲干净以后,时经纬放了一池温热的清水,他先坐进去,再把迟颜抱在自己身上,从后面环着,两只大掌时不时的揉捏两下,那肉肉的粉嘟嘟的耳垂就在嘴边,他可以轻轻的含着吮着,像个餍足的孩子吃着甜甜的糖果。
“我不管钟源,他不归我管,我只问你一句,你对他呢?有……喜欢吗?你说实话,别蒙我。”时经纬紧了紧怀抱,哑着嗓子问道。
迟颜摸了摸横在腰间的手臂,摇了摇头,“他是我朋友,我没有做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从不误会别人,也讨厌被别人误会,咱们以后,有话就说清楚,好不好?”
“嗯。”
“不准再偷看我手机。”迟颜开始追加条件。
“……”
“不答应就有这回没下回!”迟颜柳眉倒竖,凶巴巴的说。她心里门清儿,拿这个当威胁,一准儿的灵验。
果然……
“好好好。”时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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