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页)
司炎修擰眉,眼底飄過不耐。
王跛子身體抖了幾下,連忙繼續道:「她嫌我是個瘸木匠掙不了幾個錢,一番言辭羞辱不說,竟然還趁我不在的時候找別的男人回家,我一氣之下前幾日便回了老家林州,這不兩日前剛回來,就被白少卿抓到這裡來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貢品箱子裡的碎屍就是鮑芸的?」司炎修擰眉詢問。
「我回來的時候去她屋子裡找過她一次,想把我之前送給她的翡翠戒指拿回來。」
翡翠戒指?
司炎修想起姚語嘴裡說的話,原來鮑芸身上的首飾大部分都是男人送的。
「之後呢?」他冷問。
「誰知道這個賤人不在,我問了周圍鄰居,他們都說,她好幾天沒回來了,我路過黃榜看到告示,然後在今天又看到白少卿手裡拿著的那個女子香膏盒子,就聯想到這死的人很可能就是鮑芸,所以。」
司炎修眯緊雙眼,銳利的目光冷冷盯著對面的王跛子,「黃榜,香膏盒子?你是不是漏說了什麼?」
「大人。」司炎修的話剛說完,果然王跛子身子一抖,再次一個勁地磕頭,「小的不能說,小的還不想死啊。」
「不想死?」司炎修起身,寒著臉居高臨下地望著已經被冷汗打濕的男子,道「我現在便可以讓你死。」
被這麼一嚇,還存在僥倖心理的王跛子身體抖的更厲害了,這藺國誰人不知大理寺的司大人辦事果敢,言出必行,他可不想連這地牢都沒出去就一命嗚呼了。
「我說,我說。」王跛子點頭,繼續道:「我只知道鮑芸除了跟我,她還跟一個人有關係,我之所以不敢說,我是怕他向上次一樣打我一頓。」
「好啊,那我先打你三十大板。」司炎修眯眼。
「是是大風鏢局的鏢師張廣彪。」
是他?
司炎修坐回位置,指尖慢慢輕撫拇指上的玉扳指,整個人陷入沉思。
在他搜查大風鏢局押解到蕭城的最後一批貢品箱中發現姚語的時候,就已經把負責這次押鏢的鏢師張廣彪抓到了大理寺關押起來。
期間他也審訊過這個男人,但是因當時沒查清楚兩名死者的身份,在加上他手中沒有任何關於他作案的證據,導致這件事情也只能按照押鏢失職論處,誰知道這件案子竟然能峰迴路轉。
可是,如果鮑芸是張廣彪殺的,那麼第一名死者又是怎麼回事兒,她的身份又是什麼?裡面的貢品去了哪裡?
「大人,大司馬來了。」
就在司炎修深深陷入沉思之際,從地牢外走來一名衙役,他身後跟著的是一名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他的父親——司承允。
「大司馬。」
此刻地牢深處瓮室,幽暗的燭火下,司炎修表情淡然地對著坐在太師椅上面容和他有五分相似的男人行官禮。
「當」一聲。
司承允面無表情地把手中杯盞放在桌上,銳利的眼神在對面人身上來回掃視好幾遍,才開口道:「怎麼?不過是半個月未見,連我這個父親都不準備認了?」
「此處是刑部,叫大司馬是應該的。」
「為父看你是故意的吧?是怨為父未經你的允許給你塞了樁婚事,還是在意十五年前。」
「婚事是皇上定的,怨不得父親,子昂也不敢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司炎修快速打斷司承允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表情淡漠地開口。
「罷了,你倒是長大翅膀也硬了,不然也不會不聽為父的話偏進大理寺做事。」
司承允冷哼一聲,表情嚴肅繼續道:「為父今天來是找你有事,貢品女屍案,查的怎麼樣了?」
司炎修聽到這,作揖的身子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