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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塔臘氏目光想是啐了毒,她恨聲說道:「本來我一個當長輩的不應該跟小輩計較,可大夥也看到了,有人她不想我家好過。」
她轉頭對著舒穆祿氏深深施了一禮,眼中有著愧疚,「額娘,今兒擾了您的壽宴,對不住了。他日兒媳做牛做馬補償您。」
舒穆祿氏擺擺手,她也是當人額娘的,雲柔又是她從小看著長大,她能理解喜塔臘氏的心情。
深吸口氣,喜塔臘氏有些緊張地舔舔唇。「大夥都知道我家雲柔前些時日病了。原以為是底下伺候的人不經心,這才過了暑氣。結果我跟額娘、四嫂一通查下來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她伸手一指雲宛,「我們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是雲宛買通了雲柔身邊的丫頭,讓她給雲柔下的藥。」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以為故意弄個男人毀人名節夠過分的,沒想到還有前科啊。
若是她們沒記錯,他塔喇家的姑娘因為這事兒還錯過了今年的選秀吧?
這是看著對方挺過來了,所以一計不成又施一計?
嘶,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是。
雲宛怎麼可能會讓喜塔臘氏坐實這件事,她當即眼睛就紅了。
「五嬸兒,我自問從未得罪過您,為何您要如此?」她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仿佛是受到了極大侮辱的樣子。
可惜喜塔臘氏不吃這一套,她今日既然出頭,就不會讓雲宛好過。
「五嬸兒也想問問你,雲柔跟你多大仇多大怨,你要這般對她?」
倆人吵吵嚷嚷,大支的他塔喇夫人皺眉,她輕輕碰了舒穆祿氏一下,揚眉示意她管管。在她看來兩人都是他塔喇家的,不管今日這事是誰做的,傳出去損害的都是他塔喇家的名聲。
可惜舒穆祿氏硬是當做沒看見,把她氣的心口堵得慌。
以前也沒發現老姐妹這麼沒眼色啊?
舒穆祿氏是沒眼色嗎?當然不是,老五媳婦問的正好也是她想問的,就算老五媳婦不出頭,她也會出頭。
結果都一樣,她自然不會去管。
喜塔臘氏一改老實人形象,噼里啪啦一通輸出,把雲宛心底的火氣給說了上來。
她甩開索綽羅氏的手,指著雲柔說道:「都一樣?五嬸兒這話不覺得好笑嗎?您睜開眼睛看看,我跟雲柔哪裡一樣了?」
「小時候去家學,雲柔就能走宮中的帳,我是我阿瑪出的銀子。府里有了什麼好東西,從來沒我的份。公平?我倒想問問,同樣是孫女,您所謂的公平在哪裡?」
「還有我阿瑪,明明阿瑪是他們那一代最有本事的,瑪法寧願用功勞給五叔換個員外郎的差事,也不願意幫阿瑪走動走動。都是兒子,憑什麼我阿瑪剛成年就要被分出府另住?」
鬧吧,鬧吧,雲宛自現代而來,她是一點家族榮譽沒有的。恰恰相反,今日人多,她巴不得鬧出來讓人看看老宅這邊的人有多偏心。
現在她已經跟五阿哥好上了,五阿哥許諾將來會娶她做嫡福晉。這些人從小就對她不好,她才不要他們占自己的光。
趁著現在鬧掰了更好。到時候別人議論也不會說她是白眼狼。
舒穆祿氏偏心的事兒早就不是秘密,一時間很多人看向雲宛的目光變得同情。
當然也有些人不以為然,老輩偏心歸偏心,這又不是你害人的理由。尤其事關女子名節,這跟殺人有什麼區別。
雲宛越說越生氣,她像一隻憤怒的獅子,「憑什麼?」
「我來告訴你憑什麼?」景琿與張保二人來到內院恰好聽到雲宛的一通話。
看到他眾人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看著把雲宛護在身後的索綽羅氏,景琿輕嗤一聲,滿臉鄙夷。
「剛才的話我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