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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嬤嬤。」雲柔高喊一聲。
她病了有些時日,說是高聲其實聲音並沒有高到哪裡去,好在她這邊從不曾離人,儘管如小貓叫,也還是被人聽見了。
她話音剛落,外間就進來一個身穿褐色衣裙、三十歲出頭的嬤嬤。她不卑不亢對著雲柔行禮,「小姐有何吩咐?」
「我不是說過半雪伺候本小姐勞苦功高,讓她去休息,你們怎麼又把人放進來了?」重生回來的日子還短,很多規矩她忘得差不多。怕底下的人再陽奉陰違,她只能板起臉,表示自己的不滿。
雲柔並不知道,她臉色雖然蒼白,此時板著臉面無表情的樣子甚是威嚴,看的魏嬤嬤心裡直打顫。
不敢去想半雪又做錯了什麼招惹了主子,魏嬤嬤趕緊認錯,「都是奴婢看顧不周,奴婢這就讓人把她請出去。」
魏嬤嬤是雲柔的奶嬤嬤也是府里女主人當年的陪嫁丫頭。早年的侍郎府並不太平,魏嬤嬤什麼沒見過,雲柔話裡有話她自己聽得懂。
一個『請』字被她說的諷刺滿滿。
小姐是她看著長大的,之前還好好地,臨近選秀忽然病倒,若說沒有貓膩誰信?也就是小姐一直不見醒,以至於夫人亂了心神,不然哪還容得了那些魑魅魍魎蹦躂。
魏嬤嬤再了解小姐不過,小姐這人最是心軟。她今日這般對半雪且好不容情,肯定是半雪做了什麼。照她說,小姐病倒這件事八成跟半雪有關係。
可惜夫人正直,換做是她,敢害她的寶貝疙瘩,早就一棍子打殺出去。
半雪可以不怕雲柔這個主子,卻十分懼怕魏嬤嬤。她委屈的看向雲柔,希望雲柔能幫忙說上兩句話。
以往也是如此,小丫頭們犯了錯,只要姑娘說幾句好話,魏嬤嬤就算不滿也只能作罷。
哪知今日雲柔看都不看她,就像窗外有什麼東西吸引她似的,頭也不回。
見不得半雪這幅德行,魏嬤嬤上前擰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怕她說話吵到主子,魏嬤嬤另一隻手還捂住她的嘴巴。
半拖半拽的把人拉出去,魏嬤嬤高聲說道:「你們這群小蹄子,打量著主子身體不適、性子好就陽奉陰違,若再讓我發現誰去吵主子休息,我讓人打斷她的腿。」
也就是剛才她不在,不然半雪哪能舞到主子面前。
魏嬤嬤積威甚久,她說的話沒人敢不聽。
見眾人誠惶誠恐,她才滿意的往回走。
走到雲柔面前,她柔了臉。「小姐,雖是酷暑,雨天濕氣重,當心身體。」
雲柔手一抖,重生回來三天,她現在聽到魏嬤嬤的聲音依舊止不住顫抖。
那本書里,魏嬤嬤作為她頭號『狗腿子』,下場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也不知從哪裡得來她的死與雲宛有關,魏嬤嬤竟然找上門去。雲宛表面不予計較,大度的原諒魏嬤嬤的謾罵指責賺足了好感,隨後就命人把魏嬤嬤亂棍打死。
「小姐怎麼哭了?」
別看魏嬤嬤在外面威風得很,看到雲柔落淚頓時慌亂的不行。見她著急慌忙,雲柔噗嗤笑出聲,她拿帕子擦擦眼淚,小聲說道:「嬤嬤,我沒事,就是風有點大,一時迷了眼睛。」
死而復生的事情她並不準備告訴任何人,看到魏嬤嬤擔憂便扯了個謊。
魏嬤嬤明顯不信,不過她並沒有立刻拆穿雲柔,反而是下定決心私底下去調查。雲柔是她看著長大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她一直把雲柔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哪裡容得別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負人。
看出雲柔心情不好,她轉身端起桌子上的藥湯,「不冷不熱剛剛好,小姐喝了這湯藥病就好了。您之前不是還惦記著廣濟寺的蓮花。早點把身體養好,咱們與夫人一起去看蓮花。」
廣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