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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許老爺子也夠長情的,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個雜種兒子,死了後還念念不忘的。現在雜種兒子死了,就把精神寄託到雜種兒子生的小雜種身上……」
那人正說著,旁邊突然站起個人來。在他視角餘光朝著那人看過去時,一瓶香檳酒完完整整地掄到了他的頭上。
「砰!」香檳酒瓶炸開。
「啊!」
宴會廳里傳來了一陣驚慌刺耳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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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站在窗簾的角落,手裡還拿著裂碎的香檳瓶口。剛才那一瓶香檳掄到了那人頭上,玻璃瓶碎開,香檳也隨著炸在了他的襯衫上。
白色的襯衫像是落了雨,許言面無表情地看著因為承受了香檳酒瓶炸裂開的力道而抱頭蹲在地上的男人,他的耳邊是嗡嗡的轟鳴。
在許言做完這件事之後,周遭的人群也像是被許言的這個動作給炸開,自動閃開圍成了一個圓圈。那個被打的人抱著頭在地上痛嚎,嘴裡也已經沒有了上流社會人士的矜持,在大聲的咒罵。
這時候,許儒城和許昌城作為主人也已經連忙趕到,在看到地上頭破血流的男人,還有身上握著香檳瓶殘片的瓶子時,許昌城「啪」得一巴掌抽在了許言的臉上。
男人這一巴掌扇得無情迅速而有力,像是在扇著一件不會有痛覺的擺設品,他一巴掌扇在許言的臉上,少年白皙漂亮的臉瞬間浮現出了五個完整的手指印。
「你他媽發什麼瘋?你給我道歉!」許昌城聲色俱厲。
就在許昌城聲色俱厲地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許言一巴掌抽回到了他的臉上。
整個宴會廳在剎那間陷入死寂。
許言剛才也是氣憤上頭,掄完香檳瓶後,炸裂的聲音還有男人說的話讓他一時間意識困頓。所以在許昌城打他時,他並沒有反應過來,現在他回過神來,他也回了許昌城一巴掌。
倒不是因為疼才要打回來,只是他覺得許昌城沒有資格打他。
許言這一巴掌打得比許昌城打他的那一巴掌還結實,十八九歲的少年,手指骨都還沒有變得堅硬成熟,可是少年的力氣在,帶著血氣方剛的情緒。這一巴掌下去,倒把許昌城給打懵了。
打完許昌城,許言扔掉手上的香檳瓶殘片,鋒利的瓶口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許言轉身就走。
今天是許老爺子的生日,在宴會廳里,來的都是北城商界的朋友,大家多少都知道許老爺子的風流債,也知道許言是什麼身份。許昌城本就不喜他那突然多出來的分家產的雜種哥哥,更是厭惡他死後還要留在許家的雜種兒子。而在這樣的場合,他竟然被這個雜種兒子抽了一巴掌。這種屈辱的感覺遠比這一巴掌帶來的痛楚更讓許昌城痴狂得多。
幾乎是在許言轉過身的那一刻,許昌城已經暴怒上身,他雙目赤紅,大喊了一聲。
「許言!」
許昌城喊完以後,上去就要拉許言的胳膊想要把他拉回來。但是在他的手伸出去的那一剎,他的手腕被一道深沉的力道握住了。
在許昌城動作被制止的那一刻,許昌城瘋了一樣的轉過頭,啐了一口就要動手。但是在他即將要動手時,他眼中的暴怒在看到控制住他的男人後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震驚。
「索先生?」許昌城叫了一聲。
許言回過頭來。
索彧站在許昌城的一旁,握住他要抓許言的手,而他的目光卻是看向許言的方向的。
少年在聽到許昌城叫出他的名字後,無神的眼睛微動了動,下一秒,他的眼尾浮上了一抹浮紅。
索彧看著許言,目光落在了他紅起的頰邊,他垂眸看向身邊的許昌城,道。
「許先生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自己的孩子打著不心疼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