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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問完,索彧望著他,看了一會兒後,他起身離開沙發。不一會兒,索彧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過來。
許言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喝完,醇香的液體滑過喉管,許言喝完一杯紅酒,好像慢慢熱了一些。
在許言喝著酒時,索彧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後靠在沙發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一雙眼睛漆黑如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舅舅。」旁邊喝完酒的許言叫了他一聲。
「嗯。」索彧應了一聲。
「你平時也會這樣麼?」許言問。
許言問完,索彧轉眸看向了他。少年喝完兩杯紅酒,他並沒有醉,只是他的因為唇紅酒變得濕潤了些,一雙桃花眼也比剛剛更為清亮了些。他望著他,眼底帶了些清淺的笑意。
「就是你和其他的對象,在決定發生關係前,也會給對方機會,讓他重新確定一次是否願意這樣做麼?」許言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問題,解釋完,許言語氣一頓,他定定地看著索彧,道:「還是說因為我是林峋的朋友,所以你才這樣。」
許言說完,索彧一雙眼睛沉靜地看著他,他的目光並沒有因為許言的這個問題有任何的變化。在許言等待著他的答案時,索彧道。
「許言,你是我很喜歡的孩子。」
許言眼中的笑意淺淺的一頓。
他盤著腿,靠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體被沙發的靠背柔軟的支撐著。他的眼睛看著索彧,在索彧說出這句話時,許言想起了一件事情。
高一那年的冬天,他的父母因為車禍雙雙去世。至親的離開並不是一蹴而就就能適應和接受的事情,直至葬禮,許言都沒有哭。
因為是大家族,許家給父母的葬禮辦得豪華隆重。北城有名望的家族,幾乎悉數到場,自然也少不了索家。
那時候索彧還沒出國,他也已經二十五歲,雖然不如如今這般成熟,卻也已然長成了大人。
他在葬禮應酬的空隙,出來透氣的時候,發現了花園裡坐著的他。他走過來,坐在了他的身邊。他什麼都沒說,只拿了一支煙安靜地抽著。抽完之後,他起身離開,許言抓住了他的衣角。
事情過去那麼久,許言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在失神中留意到了身邊過來的索彧,又是怎麼在他離開時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只是在抓住他的衣角時,許言感覺到了一種柔軟的真實感。
許言讓索彧再陪陪他。
聽了他的要求,索彧又重新坐在了他的身邊。
在他坐下之後,天上的雪好像下大了些,冰涼的雪花落在他的臉上,順著他的臉頰融化。許言仍舊沒有哭,但是他心裡舒服了很多。
過了很久,許言被家中人叫走,在他被叫走時,索彧依然坐在那裡沒有離開。
這是一段平凡簡短的回憶,但是在索彧說他是他很喜歡的孩子時,許言竟然從他諸多的回憶中把它想了起來。
他坐在沙發上,望著面前的索彧,許言像是想起了那年融化在他臉頰上的雪。
他從沙發上直起了身體,他轉過身來,面向了索彧,坐在了他的身前。
「舅舅。」許言叫了他一聲。
「我會做的很少。」
「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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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會因為做這樣的事情而羞恥,但是在做這樣的事情時,他得到的遠遠大於羞恥。
他喜歡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他願意享受著渴望和承擔著羞恥。
許言在說完那句話後,他就被索彧直接抱起。幾乎剛進臥室,許言就被男人抵在了門上,洶湧的吻落在他的唇邊。
索彧像是暗夜中隱忍已久的困獸,他解開了囚禁他的牢籠,他能在眨眼間把他剝皮去骨,吞之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