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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寿宴的衣服给弄湿了,就是我一不小心跌了一跤,将讨价还价了一个时辰才买到的寿礼…一只寿山石镯子给摔碎了。等七手八脚换了衣服,两手空空地来到大堂,已经迟到多时。
依照林姨的意思,彦叔叔请辞后须避嫌,因此寿宴颇为低调,并未通知同僚,也未请宾客。大堂里,除了彦叔叔早朝未归,有头脸的丫鬟婆子们全都到齐了,却独独不见三少和诗涵,只有昭雪在大堂中间焦急地来回走动。林姨坐在一旁,以手支头,神色间有一丝忧虑,见我进来,也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携着奶娘轻轻站到林姨身边,低声问一旁的大丫鬟侍月:“出了什么事吗?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见三少、大姐和彦叔叔?”
大丫鬟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林姨,悄悄将我拉到一边,轻声道:“昨晚出的事,说是外省管米行的大掌柜犯了人命官司,被投入了死牢,官府还停了所有米行的生意,似乎牵连甚大,三少爷无法,只得带着管家连夜赶去了。 ”
这个大掌柜我听奶娘提过,听说是挺老实可靠一个人,要不外省的生意怎会教给他管。如今说他竟然杀了人,事情恐怕不简单。
我接着问道:“那彦叔叔和诗涵姐姐呢?”
大丫鬟又看了林姨一眼,似有顾忌,吞吞吐吐道:“老爷今儿一早就上朝去了,请辞这事儿他早就知会过皇上,今儿不过是过过场,原说很快便回来,却到此时还不见人影,夫人担心得紧呢。大小姐和姑爷也没来,连传话的下人都不见一个,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说。
我点了点头,她想说的,恐怕是“祸不单行”这四个字。
大堂中的气氛沉闷异常,与外面的天气有得一比。我悄悄退了出来。院子里空空荡荡的,空气更加闷热,压得人胸口发紧,连知了也停止了歌唱,只断断续续地哼唧几声。
我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不觉来到偏门外。出了偏门往右一拐,远远便可望到将军府的红漆大门。往常如集市般热闹的正门口,此时竟然空无一人,颇为冷清。我暗叹了一声,世态炎凉,这些市井之人只怕也听说了彦叔叔请辞的消息。
忽闻一阵急促马蹄声,一批高头白马疾驰而至,正要撞上,马上之人陡然勒紧了缰绳,白马长嘶了一声,蓦的直立起上身,双蹄在空中挥舞了半天才硬生生停住,胸前赫然是一只碗大的金色铃铛。
“张毅!怎么是你?怎么骑公主的马?”
还没等我问完,张毅一个翻身从马上纵下,汗水浸透了长衫,也不管白马,也不顾男女之嫌,拖住我的手直往门里冲,边跑边喘着气道:“快带我去见夫人!王将军出事了,长公主正在大闹朝堂,恐怕也拖延不了很久。看情形,众大臣决心已定,正逼着皇上将王将军打入天字号大牢,还要出兵抄将军府!”
我被他拖的一个踉跄,闻言大吃一惊,忙撒开脚步,跌跌撞撞地跟着,急问道:“人命关天,他们凭什么?”
“以吏部尚书为首,弹劾王将军十条罪名,最重要的一条,说他二十多年前诬陷萧将军,致使萧将军含冤身死,且被满门抄斩……牵连百多条人命,哎!连大理寺都不让送,直接找了人证物证来,逼着皇上于那朝堂之上御审王将军。新皇根基尚未稳,怎敌得过一班托孤老臣!只怕这次王将军要惨,你们若不逃走,府上这百十条人命也怕是要给萧家陪葬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手心已全是冷汗,加紧了脚步问道:“那含冤而死的将军说的可是萧瀚成将军?”
“可不就是他!”
彦叔叔曾是萧瀚成的部下,两人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这萧瀚成又是昭雪的师傅,两家该是一向交好才对,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彦叔叔会陷害萧将军,就杀人动机这一关都解释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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