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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這裡是王座的家,
一座很有格調的莊園:王園。就算現在去查《國家建築史》,這座莊園也有它應有之地。
下了車,
雪銀河單手拍合上車門,
她站在車前長久注視著這座鬱鬱蔥蔥掩映下的古樸門樓,
突然扭頭對周有說,「最近漢州下了很多場大雨麼,」
周有點頭,「是啊,」好奇她怎麼突然問這,
雪銀河也點著頭直接往大門走去。極少有人知道王園大門門樓上那個走獸嘴裡含的珠子是會動的!雨勢一大,它就骨溜溜滾下來,弄得像走獸含了顆大鴨蛋吞不下去一樣。王座當年曾命人將走獸嘴裡的石珠子摳下來給她把玩過,她玩了不到兩天就厭了,又裝了回去。
她獨自向大門走去,周有站在車前沒動。
自王座和雪銀河掰了後,漢州「玩字號」就掰成兩瓣,一部分跟達岩親近,一部分跟王座的女兒王一鳴好。這一直以來,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周有自然屬於達岩這邊兒的,絕不沾惹對方一步!
只見她走到大門前按了一下門鈴,門鈴通響,卻一直沒有人應答。
她規規矩矩又按了好幾次,一直無人。
周有見她往大門右側立牆數著步數走了二十步,
然後湊到牆下,手在那雜草里使勁兒摸索啊——真還摸出來個木盒子!
她蹲那兒,拍拍木盒子上的土,又齜牙咧嘴使好大勁兒把木盒子掰開,從裡頭拿出來一串鑰匙!
再走到大門門口,輕鬆開了門進去了。——這一切看在周有眼裡,唯有心疼,她找到越多她曾經在王園的「秘密」,就越凸顯那從前「愛有多瘋狂」,之後的「棄就有多哀慟」。
周有靠在車前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吧,
她出來了——
她就站在那大宅子大門樓下,
像個迷了路又百思不得其解的孩子。
她朝周有聳了下肩,又兩手打開做了個「啥也沒有」的姿勢——銀河的表情是多麼多麼——如何說,失望,失望啊——
她走過來,手裡提著用五彩麻繩串著的那串鑰匙,走近周有才看清,鑰匙上細緻地標註著哪座樓,哪間房,這是王園無一遺漏的「全組鑰匙」啊!
她上車,「奇怪了,園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望向窗外「都去哪兒了呢——」失望在延續……
「在去哪兒,」周有一定是「指哪兒打哪兒」,
她依舊看著窗外,
「一鳴現在經常在哪兒混。」
第38章 38
在去往「矩庵」的路上,雪銀河見周有要打電話叫人,說,「你把他們都喊過來幹嘛。」
周有說「沒什麼,一起去玩玩麼。」
雪銀河看向車窗外,「你怕我被欺負我知道,但是真沒必要,我只會去問問,沒得來叫人以為我去惹事。」
周有說「好,既然這樣,我一人也護得了你。」
「矩庵」是個茶館,深在一條巷子裡。
周有開進去,望見沿途攝像頭就跟著車轉,「看來她知道你來了。」
雪銀河一直窩坐著望著窗外,「我一回來她就知道了。」
到了門前,
下了車,
一人站在階下——那人望見雪銀河,顯然,情緒也是極激烈的:恨,壓抑著;想念,也是極濃烈的吧。
「你還有臉回來。」他說,
哪知雪銀河潸然一笑,「沒臉回來,也不想回來,死外頭最好了,跟你們再無牽扯——」她話沒說完,那人大吼一聲「說什麼屁話!一鳴不會見你,滾!」
「嚴伏鑫,嚷什麼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