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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前徐樹已經和她說了去意,「參謀長邀請她一同去大鑫看看場館建設。」雪銀河老實過來也是明白他們有「契約」,上來後只望他一眼,坐下一直就扭頭看車窗外,彼此都沒言語。
她偶爾喝水,坐她身邊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傳過來的熱力,剛才她運動強度很大嘛——
「熱麼,」他終於開口,
「還好。」她頭也沒扭過來。不熟,可也不想多客氣。
「今兒天悶,一會兒要下大暴雨了。」祁醉也不是時刻強勢,平時還是知書達理謙謙君子,極有風範的人。
「下暴雨你還去視察。」真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句。其實這是祁醉這會兒還不夠了解她,雪銀河性子慢,嘴卻快,有些話是不過腦子。所以她看似沉浸世事時而像蠻老練的,其實也會感性衝動,一根筋犯渾的時刻也有。
一句話把祁醉軸住了!
哦不,是她怎麼這麼軸?祁醉沒由來地不那麼大度了——是的,年紀輕坐上這個位置,一定有過人的胸懷與智慧,不與小人斤斤計較必不可少。
但是,偏偏對她——上回,第一次見面,就受不了她,怏坨坨沒精神,貪心起來又朝氣蓬勃;這次,又暴露出另外的「厭煩點」:怎麼這麼不會聊天?——祁醉忽略了他權力場上身經百戰過多少「不會聊天」的,哪個叫他這麼一聽就炸了?
祁醉也扭過頭去看車窗外,看似淡然,「就是天氣惡劣才是最好的視察時機,可以檢驗——」忽然頓一下,「也是了,議長一般視察時機都很平和。」
他知道他這是在跟她鬥嘴嗎,甚至「惡意」非要把議長也拉出來「譏損」一下,
以為雪銀河會接著跟他「斗」,哪知她「話鋒又轉了」,還是個一百八地轉彎,
她抬手手背擦了擦她額邊的汗,頭往車窗湊了湊看上頭的天兒,喃到,「你不說我還忘了,他今天外出坐大車,這暴雨下來,泥濘路的,回不回得來哦。」
她是故意的?鬼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反正她蹙眉望著外頭的天兒,是真的一臉憂慮。
祁醉早扭頭過來看她了,
真跟「怒極反笑」一般露出笑意,「回得來的,議會的大車迫擊炮都扛得住。」
你說她會不會軸他,愣是把他又「譏損」回來了:你去視察坐小車,我的議長外出可擠大車裡「與民共苦」呢。
哎,祁神,這才剛剛開始呢,你想得到麼,之後啊,偏偏你又喜歡把議長拿出來溜兒激她,她哪次不拿話把你軸得——是辣是酸,你自知。
不會聊天就不聊了,之後又冷了場,她倒不看車窗外了,輕鬆靠著後背,閉眼養神。變祁神腦袋跟「慢動作的撥浪鼓」,一會兒低頭看文件,看不進去;又看車窗外,看不進去;又看她,更看不進去,可還冷眼看了好一會兒——
「撲通」是啥東西掉地上了,把養神的雪銀河嚇一跳,她本能睜眼去撿,怕是自己的水壺啥的掉地上了,
恰好,參謀長也彎腰去撿,他的手機掉了,
「哎喲,」雪銀河摸頭小叫,要命,兩人額頭磕一塊兒去了,他腦殼硬把她撞疼了,
雪銀河咧嘴眯眼地坐直身,
他腰還彎著,抬起頭,「對不起。」多冷淡,
雪銀河摸著頭望一邊去,肯定腹誹,腦殼鐵做的啊!
他卻一直在她腿邊往座椅下摸啊摸的,哎,參謀長有好心情嗎,該死,怎麼掉她那邊座椅下了!
見他半天不起身——雪銀河敲了敲他肩頭,「我來吧。」這會兒她又格外「知書達理」,很溫柔,
他起身,
她彎腰下去撿,
摸摸摸,撈到了,卻——「六子兒!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一下把通話鍵也給按開了,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