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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
看著盛銘洲走出店門,舒年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櫃檯,選了半天才勉強選了另一個,「換一個咖啡味的吧。」
拿到手抿了一口,舒年也跟著走出了店,還沒出去兩步,就又看到了盛銘洲。
只是,那隻香草冰淇淋已經拿在了他旁邊站著的女生手裡。
隔得不遠,舒年看得很清楚,女生是她的高中同學朱顏。
和盛銘洲一樣,朱顏在勝一中學,也出了名的漂亮。身材高挑,家境優渥,學播音的緣故,所以說起話來聲音也格外動聽,藝考拿了不少合格證,成績還不差,明里暗裡追她的男生不少。
已經是站在樹蔭下了,舒年卻仍然熱得像是要缺氧了一樣難受。
「好吃嗎?香草味都賣光了。」盛銘洲感嘆了一句,目光落在朱顏身上,溫柔又耐心,邊說邊彎下腰吃了一口朱顏手裡的冰淇淋。
朱顏笑著點了點頭,「我覺得香草味最好吃了!」
很巧,舒年也是這麼覺得的。
朱顏的笑莫名刺痛了舒年的某一根神經,她倉皇地轉身,避開了兩人快要朝這邊投來的目光。
回家的公交車上,人很多,沒有一個空位置。
舒年被人群擁擠著,頭腦昏沉,脊背上都是汗,貼著衣服難受得厲害,心情掉落到了谷底。
看來,傳言沒錯,高考之後不久,盛銘洲和朱顏就在一起。
可是,她在傷心什麼呢?
舒年捏著公交車上有些燙的扶手,有種難言的壓抑。
公交車的鳴笛聲有些嘈雜,車上乘客都汗流浹背,人群里總是散發著一股不太好聞的汗味。
加上暈車中暑,一下車,舒年就在路邊拼命地乾嘔起來。
嘔到眼圈發紅,甚至流了幾滴生理性眼淚。
蹲在地上,舒年抱膝靜默了很久,借著不舒服這個完美的偽裝,又放肆地流了兩行淚。
她很難去表述自己對盛銘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從她開始注意他起,他就已經足夠閃耀。
從同學,老師的口中,她知道了有關於他的種種。
開朗,熱心,語文英語成績很好,還喜歡打羽毛球。
是從什麼時候,對他有不一樣的情感呢?
舒年一直在想,卻一直沒有得到一個答案。或許是課間操匆匆一眼,他好心幫她撿回丟掉的校服的時候,或許是她拿到他那篇被全年級印發的優秀英語範文的時候
又或許,沒有任何一個特定時刻,只是那些暗淡苦痛的時光里,他是離她最近也最亮的星星,被照亮過的許多渺茫的瞬間,讓她不可控地傾注了很多感情。
這樣不一樣的情感,在那些壓抑著的日子慢慢成了喜歡,一種不能宣之於口的喜歡。
直到它有了個好聽的名字。
叫做暗戀。
走廊里每一次不經意的擦肩,公共分擔區值日時候的偶遇,無數個微小到甚至看不見的瞬間,卻被舒年兀自解讀,一遍又一遍,快樂且感動。
暗戀,就像是一個人自導自演的啞劇,她歡喜地雀躍著每一次微小的轉折,攢足勇氣想要續寫一個結局。
卻還沒等到說出口,判斷悲喜,就被告知了謝幕退場。
舒年的眼睛很澀,鼻子很酸,強撐著從馬路邊站起來。
手裡的冰淇淋徹底化掉了,最終被她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
香草味就是香草味,是其他任何口味都沒有辦法替代的。
只可惜,喜歡香草味的人,太多了,多的讓人失望和想要逃跑。
「媽媽,我回來了。」舒年擦乾了眼淚,掏出鑰匙進了家門。
「年年回來了,怎麼樣,今天報考老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