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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舒年還有些緊張,大概是說著說著,說到了感興趣的點,漸漸放鬆下來侃侃而談地發表自己的個人看法。
「可是西宮的成長經歷,真的太波折和不幸了。」說到最後,盛銘洲感嘆了一句。
舒年聽著沉默了幾秒,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口氣很懇切。
「可能大多數人的成長都是伴隨著大量痛苦吧,夢想未必會實現,喜歡也不一定有勇氣說出口,所有犯下的錯,走過的彎路,都是不可以回頭的。」
話音落下,盛銘洲久久沒有什麼反應,舒年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補一句只是自己個人見解來緩解尷尬,公交車就因為急轉彎劇烈顛簸了一下。
舒年完全沒做好準備,慣性晃了一下,下意識地朝旁邊倒去,撞了一下盛銘洲的肩膀。
「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舒年覺得臉有些熱,重新坐正之後,不敢再看盛銘洲。
「沒事沒事。」盛銘洲瞧著舒年臉紅了,以為她是嚇到了。
舒年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點點頭,隔了好一會,又補了一句。
「希望痛苦的成長之後,大家都會像西宮一樣,得到一個幸福的結局。」
下過雨的城市總是瀰漫著一種潮濕的爛漫溫柔,公交車緩緩在路上走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這不過是許多個平凡夜晚當中的一個。
盛銘洲垂著眼睛想了很久,直到公交車快到站,才回應了剛剛舒年說的話。
「會的,只要相信自己可以幸福,就會幸福的。」
舒年聽著盛銘洲的回答,莫名的覺得欣慰。
是這樣嗎?
是所有期待著幸福的人,相信自己會幸福的人,都會幸福嗎?
公交車緩緩駛入了站台,舒年走下車的時候踩了個小水坑,濺起了幾滴水花。
盛銘洲跟了下來,陪著舒年把從公交站到家的距離走完。
盛夏總是難得清涼,兩個人並排走著,速度不算太快。
這樣的場景,高中的時候,舒年想過無數次,可真正切身體會到,她的心又跳得格外快。
側過頭,能看到盛銘洲清晰挺拔的輪廓線條,高挺的鼻子,卷翹的睫毛,微薄鮮紅的唇。
來往的車輛行人吵嚷,雨已經完全停了,濕漉漉的地面上融化著路燈暖黃的光暈。
快走到小區門口,舒年剛想要作別,恍惚聽到了幾聲嗚咽,細微虛弱,隔得不遠斷斷續續。
舒年循聲回過頭,環視了一圈,並沒看到什麼。
「過去看看。」
顯然盛銘洲也聽到了。
在小區門口的草叢附近找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源頭。
是一隻被雨淋濕的小狗。
舒年彎腰,把它從草叢裡抱起來。應該是才出生沒幾天,只有巴掌大小,看不太出品種,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淋了雨,樣子更可憐兮兮,連□□聲都變得很無力。
舒年有些心疼,把小狗抱在懷,抽出包裡帶的紙巾,幫它擦了擦雨水。
「看樣子應該是被人丟掉了。」盛銘洲四周看了看,剛下過雨又已經這麼晚,根本沒什麼人。
「那怎麼辦?我媽媽狗毛過敏,現在救助站什麼的應該也關門了吧。」
現在這個情況,要是把它再放回草叢裡,肯定活不過今晚。但是汪美玲又狗毛過敏,她也帶不回去。
盛銘洲想了想,從舒年的懷裡接過小狗抱在了懷裡。
「要不然,放我家待一天吧,明天我們再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收留他。」
舒年看著盛銘洲動作小心,把還在可憐嗚咽的小狗抱在了懷裡。
現在,也沒有什麼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