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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不正是個好機會?還是她自己送上門來。
不管有沒有摻雜私心,凌隆還真想不到除了時時刻刻把她揣在懷裡,還有什麼法子能安心?
要逗以後有的是機會,他伸手將她拉進屋裡,裴錦之緊張地一腳絆到門坎,整個人撞進他懷裡,但凌隆也僅僅是扶好她,把門栓上。
這傢伙怎麼沒笑話她?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嗎?
&ldo;床在那邊,你睡裡面吧。&rdo;他轉身去收拾浴桶。
床!裴錦之的決心因為這個字眼而躁動。
她真的要跟他一起睡嗎?雖然小時候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裴錦之動作笨拙地來到床邊,然後安慰自己,反正小時候曾一起睡過,就當回到小時候好了!於是她飛快地滾進床的內側,背抵著牆,像警戒的小老鼠一樣,抓起被子把自己包起來,然後看著凌隆優閒收拾的動作……
唔,被褥上有他熟悉的氣味,就像剛剛她撞進他懷裡的那一瞬間,也聞到了屬於他的,混合著澡豆香氣的男子味道。
明明以前讓她感到安心的味道,現在卻讓她心緒浮動躁亂。
燭光不只勾勒出他高大削瘦的身形,也穿透薄透的單衣,顯現他精壯卻優雅的身形。
裴錦之想起剛進虎軍那時,弟兄們少不了要打赤膊操練,因為天氣太熱,幾乎所有人都脫了上衣操練,而她不敢脫上衣,只好硬撐著在太陽底下訓練,有一回她就因此熱暈了,虎軍的駐營大夫說她天生體質怕熱,建議讓她在屋子裡做操練。
那次之後,裴錦之懷疑,大夫恐怕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吧?但大夫不只沒揭穿她,還因此免除了她的酷刑,每一次她身體不適,例如月事到來時,大夫也總是要她待在虎軍專屬的醫所好好休息。
重點是,從那時她就知道,像凌隆這樣好看的身子,還真不是人人都有。
為何她會知道凌隆的身體好看呢?當然是因為這傢伙從小在她面前露到大啊!
當凌隆收拾完畢,慢悠悠地朝她走來時,裴錦之的回想立刻中斷,整個人貼緊了牆,故作冷靜,卻又瞠大了眼看著他朝她走來。
不知為何,她覺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很不懷好意。
話說回來,她現在本就是砧上的肉,任他宰割了。
其實,凌隆很努力地不讓自己失笑。
一個小丫頭,把自己儘可能地貼著牆,睜大了眼睛,卻雙頰泛紅,眼神晶亮,也不知她到底是害怕還是期待‐‐應該兩者都有吧。
那模樣實在太好笑了啊!
他坐上床,單腳弓起,一手擱在膝上地看著她,裴錦之一動也不敢動。
內心緊縛的,黑暗的情感蠢動。凌隆果斷地決定暫且放她一馬。
他其實有點醉,就怕到時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ldo;你放心吧,我對荷包蛋沒什麼興趣。&rdo;
&ldo;什麼荷包蛋!&rdo;裴錦之像被燒著尾巴的貓兒一樣跳了起來,雙手捧住自己的胸口亟欲辮解。
但是,當她觸碰到自己明明沒綁上布條也依舊平坦的胸口時……
那股淒涼啊!那股哀傷啊!那股悲摧啊……她默默地又躺了回去,這回面向牆壁,背影慘澹,無聲勝有聲。
凌隆簡直快笑死了,費了好大的勁才沒笑出聲,&ldo;好啦,早點睡,說不定會再長大的,乖。&rdo;他還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轉身彈指熄減燭火。
面牆暗自飲泣的裴錦之越想越不甘心。
這簡直太沒天理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