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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棋盘棋案以供京师中风雅之士玩乐,若是一日中与人博弈不败者,或是挑战前一日的赢家获胜了,就能由老板出资免费送一桌好酒好菜。海棠令接待四方来客,生意兴隆车水马龙,众人甚知海棠令这一独特的游乐节目,也吸引了不少文士甚至官吏来此,一边饮着美酒一边博弈对杀在这方黑白纵横之间,甚是畅快!而现在对弈的一方,薛相公可是在海棠令连续胜出一月时间的棋手,众人对他很是佩服,不禁佩服他的棋艺更佩服他温文尔雅谦和务实的气度,很多人输给他都输得心服口服。
看着少者迟迟不下,薛相公牵起一丝笑容,这个少年太目中无人,对弈期间竟是不知望着哪里,神游何方,一点也不尊重别人,这下给他一招狠历看看了吧!薛相公瞥了一眼少者,以一种长辈对后辈的语气道:“春秋第一棋手奕秋,棋术高明,当时有很多年轻人想拜他为师,而奕秋收下了两名学生,一名学生诚心之至听先生讲课从不怠慢十分专心,而另一名学生只图奕秋的名气,虽拜于他门下但并不下真功夫,奕秋讲课时他就心不在焉探头探脑地望着窗外,想着鸿鹄焉至……两个学生同在一起学棋同拜一师,前者学有所成而后者一无所获。”
少者抬起一双清亮异常的眼看着薛相公,薛相公一脸兴色回视着少者。因为薛相公的棋艺而倾拜于他的众人也连连表示赞同,指责着少年,“是呀是呀,这小兄弟一开始就不认真,看着外面也不知看什么,瞧瞧现在,啧啧,下不下去了吧!”“就是,下棋就要专心,不专心不行!”“——肯定不行!”
薛相公和少者一番眼神“交流”后,被少者意味不明清清凌凌的眼神看着有些莫名的心虚,周围那些对博弈一知半解的人都在一唱一和的责备着少年,可是其中有些人却一直一言不发,他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与自己对弈过颇有底子的棋手。薛相公转念一想,现在胜负谁也说不清,虽然和少年搏杀了大半日可是少年一直都没逃离出他的控制,暗暗长吁一口气又恢复了底气。
薛相公又道:“学棋要专心,下棋也如此,就是弈秋这样的大师偶然分心也不行,弈秋一日下棋,一位吹笙人从旁边路过,悠悠笙乐飘飘忽忽如从云中撒下,弈秋一时走神,倾心聆听,而此时正是棋下到决定胜负的时候,笙突然不响了!吹笙人探身向弈秋请教围棋之道,弈秋竟不知如何对答,不是弈秋不明围棋奥秘,而是他的注意力此刻不在棋上。”
少者朝着薛相公温温笑笑,拱手道:“先生说的极是,可是……”少者向薛相公射去一道目光,衬着外面灰沉沉的雨幕和氤氲的水雾,那双黑眸子清厉如电。“可是……有些时候却不然,人,不仅要一心二用还得一心多用,其中分寸就得看个人资质了。”
“啪”一声,少者一棋打在左下一角,“遵循古教不假,可重视改变更甚,变其所变,随机应变,随时应变,随势应变!”
众人包括薛相公在内都惊讶得啊了一声——这是,这是什么下法?!
“你,你确定你要下这里?!”薛相公道。
少年点点头。
“你真的确定?!”
“确定确定,当真确定!”少者点头笑道。
……这是哪门子下法?!众人又一次楞眼,少年总是下一些出其意料前所未见的步数,说不上“妙”,但是很“奇”!“奇怪”的“奇”!“奇诡”的“奇”!
“唉,我又得等着你了。”少年叹息,“就是因为等着无聊我都观察他们一上午了,都分不开身去……”说着少者又探头望着窗外,有些焦急。
额……薛相公无语,不能怪他举棋不定而是少年那诡异的下法实在令人怀疑,而且少年那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无礼言行莫名令人一把阴火窝在心里不敢轻视这个少年——真的很莫名,少年似乎本身就是“挑战”二字的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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