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1/4 页)
案审查,这些必备程序我们都是一件件走过来的,事实就是梅晓辰杀了人,既然轩王爷也想要梅晓辰杀人偿命的结果,那我们就给他这个真相,这有何错?”
宋慈摇头,道:“这不是真相,这是表象!舅父呀舅父,你怎么那么糊涂呀!”
糊涂?!被自己初出牛犊的侄子骂“糊涂”,对于十多年在官场上如履薄冰又游刃有余的白敬宣而言是莫大的侮辱,他突然暴怒起来,又拿起戒尺对宋慈的臂膀狠抽了一下,这一下比任何一次都重,一尺子下去如刀剑般劈裂了宋慈的衣袖,皮肉上留下一道鲜红欲滴的血痕。连白起都怔住了,宋慈也呆了,他没想到从小宠爱他的舅父会下这么重手,被长辈教训打骂他认了,可他直言向谏,指出他们的疏忽,还但被舅父不分青红皂白的恶打,实在令他很寒心。
白敬宣指着宋慈大骂:“你要什么资格说我‘糊涂’?我告诉你,梅晓辰的案子刑部已经批了,三日后行刑,这是铁板子上钉钉子的铁案,你宋慈想翻案是永远不可能的,你翻不了他的案子,谁也翻不了他的案子,谁若翻了,那他不是人,而是神!”
白敬宣看着宋慈越来越清冷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本想告诉宋慈让他不要再管梅晓辰,轩王要梅晓辰死,梅晓辰就活不过三天,他犯不着为了他得罪轩王,本是好心劝解后辈的话可说出口却全变了味。白敬宣十分见不得宋慈对他露出那种眼神,犀利中傲视他般露出某种看不起他的鄙夷,鄙夷他对轩王爷的祛懦,鄙夷他不遵从一个刑狱官的道德,白敬宣对露出这种隐晦表情的宋慈反感到了极点。
白敬宣道:“你,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宋慈冷硬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看不起舅父做事为人的风骨而已。”
“宋慈,不能对长辈无礼!”白起厉声提醒宋慈,纵使白起宠着宋慈爱着宋慈,但是宋慈也不该这么轻视长辈,对他父亲不恭不敬,不管宋慈对他父亲的做法多么有意见,也是不行。
“你也配说我的风骨,你小子呢?”被后辈肆意辱骂,他一口气咽不下,白敬宣毫不留情掀出他爹的旧事道:“甘愿雌伏在男人身下,真不愧是宋巩的儿子,和你父亲当年初到京城一个样,仗着一副文文秀秀的皮相专会勾引那些富贵,王侯——”
“父亲!”白起惊叫,“你怎么能这么说姑父?!有失君子之德!”白起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愤怒之下诋毁宋巩父子的清誉。
白敬宣噤声,也知自己一气之下话说重了,想补救,却来不及了。
宋慈楞呆了片刻,心里一阵阵的揪疼,舅父居然。。。。。。他不是不知道他父亲曾经在京城有过怎样不堪入耳的传闻,那也是宋巩离开京城放外为官的理由之一,可宋巩在宋慈眼中就如一株清濯明洁不苟于世的君子兰,不容亵渎,宋慈深受他父亲养育教育之恩,怎么能容忍别人对父亲的玷污。
宋慈眼神渐冰,神情无比刚硬和坚毅,他道:“白舅父,你骂我可以,打我可以,可你不能侮辱我父亲!”
宋巩事实上确实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人说儿子像母亲,偏偏宋慈继承他爹更多,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不容于世,清者自清。
宋慈突然当着白敬宣的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宋慈宣誓般坚定道:“慈儿不孝,在此谢过舅父的深刻‘提醒’,慈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您和白起,不会给白家添麻烦,我会向轩王主动请罪,另外。。。。。。就算我死,也要替梅晓辰翻案洗冤,舅父你就瞧好,我宋慈如何翻掉你口中的铁案,如何从一个人变成一个神!”
宋慈誓要翻案,就算对方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宋慈也毫不畏惧,在他的价值观中,皇权官势都比不上天地公理分量重,“人命关天”已经深深刻入宋慈的骨髓,他不能明知有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