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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不禁想起曾经带着妹妹艰苦生活的日子,他红着眼睛扯了扯宋慈的衣袖,哀求,“少爷……你看……”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宋慈目光突然一闪,微蹙地眉头也松开了,他清凌凌地视了一眼萧逸。走上前去,拱手道:“乡里乡亲们,关于这二十缗钱究竟是谁的,在场的人恐怕只有三个人心里清楚,除了当事人你,和他,另一个人就是在下。”
众人骚动,沈傲君也挤上前来看热闹,眉一挑,看着白衣少年侃侃而论。屠夫说道:“小兄弟真的知道?!可否为我主持公道?!”
宋慈问那地上的男人,说:“你说你拿这二十缗钱是去药铺给老母抓药的?既然是抓药,你家就在城南涌金门附近,那有全城最大的药房,你干嘛跑到这城西来?”
男人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城南?”
宋慈笑,“这可是你承认的!……若是你没去过城南涌金门或是不是从那里来,你这鞋上何来这满脚的西湖淤泥呢?”说着宋慈就抬起男人的大脚板鞋,示意众人,“这几日有三百浚湖兵在浚疏西湖,涌金门外早就是淤泥满街了。”
男人喉头一梗,支支吾吾辩解,“我……我……我是因为涌金门的药房少了一味药才到这城西清河坊的,谁不知道清河坊有好几家药铺!”
“好!就算是你说的对。”宋慈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他问道:“你说你可是有肺痨?”
男人拉开自己的衣襟,显出胸前瘦得有些可怖的肋骨,众人怜悯,他就理直气壮地道:“看看我这瘦弱的身子就知道我的确是有肺痨呀!”
宋慈向众人拱手,一一道:“在下对歧黄之术略懂一二,这肺痨病人必定是面黄肌瘦,气喘多痰,干不了体力活,行不了半里路。你们看呀……”宋慈指着他道:“你虽是面容消瘦,但是气色红润,更何况刚才众人都目睹了你和这位体格强你十倍的大汉比脚力是丝毫不落下风。一个肺痨病人,是不可能跑那么快也不可能跑那么远的啊!”
萧逸和萧洛震惊,众人骚动声更加繁杂,沈傲君抱手笑着,在一边看得饶有兴味。宋慈拉起那个男人坚定道:“如此可见,阁下干此营生绝非一日之功,说你是个惯偷丝毫不为过!”
男人顿时呼天抢地,“冤枉呀冤枉呀!”宋慈说:“你若觉得我冤枉了你,那你敢不敢将这二十缗钱交在下一验?”
“怎么验?”
宋慈转头看了看,对围观人群中的一个卖水郎说:“小哥,买一桶清水来作检验可好?”
“不用买!小的分文不取就是了!”
“那就多谢了。”
宋慈对那男人说:“你把这二十缗钱投入清水中,稍时就会有此钱主人的名字浮出水面了。”男人在犹豫发难,迟迟不敢将钱缗投下去,卖水郎在一旁急了,一把夺过男人手中攒的紧紧的钱缗,说道:“这钱是你的你怕什么呀?!”
水光晶莹,悠悠晃晃,顿时数十双眼睛盯向木桶之中。钱缗投入水中很快就沉下,水面幽幽复尓平静。男人高兴地大叫:“没有!没有!水里根本什么名字也没有!”
宋慈微笑,抬起水桶,示意众人道:“的确没有名字,但是——这水面上可是浮起了一层油花呀?”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青绿,宋慈字字铿锵的反问道:“若这钱不是你从人家肉铺里偷来的,为何这钱缗会沾有油脂呢?!”
众人恍然大悟,真相大告而白,屠夫抓着那个瘦小男人,“走!你这个惯偷贼!跟我见官去!”周围征讨之声四起,男人十分不甘的服了软。
“那是哪家的小兄弟?真是神人呀!”屠夫感激地说,可回头来却已经不见了那白衣少年的身影,“……咦?”
道路的另一边,宋慈领着萧逸两兄妹行步匆匆,边走边教训萧逸:“以后你可别乱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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