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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天晚上……&rdo;李小宛又一次開始敘述。

在韓冷的啟發下，李小宛想起了很多細節：包括她怎麼給柳純打的電話，然後去柳純單位匯合;到停車場停好車，站在飯店門前等了另外兩個朋友一會兒;進了飯店，她們事先訂好的包間出了問題，飯店又給她們換了個包間;她們點了什麼菜，說了些什麼話……

……

&ldo;是誰提出要散席的?&rdo;

&ldo;另外那兩個朋友，她們已經定好了麻將局，我沒同意，說喝盡興了才能走。&rdo;

&ldo;柳純什麼反應?&rdo;

&ldo;她在我旁邊笑，替那兩個朋友幫腔，然後揮揮手讓她們先撤。&rdo;

&ldo;你能看見牆上的表嗎?現在是幾點?&rdo;

&ldo;能，&rdo;李小宛頓了一下，像是在看時間，&ldo;八點三十五。&rdo;

&ldo;誰喊的結帳。&rdo;

&ldo;小純坐在靠近門的地方，是她讓服務員拿帳單過來。&rdo;

&ldo;是誰結的帳?&rdo;

李小宛沉默了一會兒，伸出左手，表示自己要考慮一下。

韓冷提示她，&ldo;誰結帳的問題應該很容易，看看你錢夾里或者查查信用卡里錢少沒少就行了?&rdo;

&ldo;我雖然在單位管財務，但在個人方面是非常粗心的，我錢包里到底有多少錢，從來都沒有概念，所以也看不出少沒少。&rdo;

&ldo;那我們來分析一下，帳單是柳純讓服務員拿進來的，而且她坐的位置離門更近，理論上服務員會把帳單拿給她……&rdo;

&ldo;哦，對……我有點想起來了。我伸手去搶帳單，小純躲開我，從包里拿出錢遞給服務員，囑咐她開張發票。小純一貫都很大方，出去消費總是搶著付帳，而且我也知道她能報銷，就沒再跟她搶。&rdo;

&ldo;結完帳你們就走了嗎?&rdo;

&ldo;對。&rdo;

&ldo;你再看一下時間。&rdo;

&ldo;八點四十。&rdo;

&ldo;你現在應該和柳純往飯店外面走。&rdo;

&ldo;我們邊走邊聊天。&rdo;

&ldo;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人注意你?&rdo;

&ldo;我們路過大廳，有幾個桌的男人看過來，我小聲和小純說，沒見過美女喝醉啊，看什麼看，然後我們就大笑。&rdo;

&ldo;那幾個男人什麼樣，描述一下。&rdo;

&ldo;年齡都挺大，也喝的臉紅脖子粗，沒什麼特別。

&ldo;接下來你們應該去停車場拿車吧?&rdo;

&ldo;是，我們倆的車是並排停的。&rdo;

&ldo;你們直接上車走了嗎?&rdo;

&ldo;沒有，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天。&rdo;

&ldo;在她的車裡，還是你的車裡?&rdo;

&ldo;我們站在車外聊的，我靠在我的車頭上，她站在我對面。&rdo;

&ldo;聊了什麼?&rdo;

&ldo;也沒什麼，就是互相開了一會兒玩笑。我說她衣服穿的土氣，笑她怎麼官當的越大，品味卻降低了。她笑著說，她升官靠的是實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