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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事吧?&rdo;雖然不喜歡自己的手被張中平攥住，但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讓自己狠下心來甩開那隻滿是冷汗，微微顫抖的大手。

&ldo;張中平，你們大半夜的跑來解剖樓，不會是為了那具失蹤的屍體吧?&rdo;黑暗中，杜亦羽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一絲緊張。

可凌靈卻吃了一驚，低聲道：&ldo;什麼失蹤的屍體?&rdo;

張中平咽了口吐沫：&ldo;鵬化說，有一具送檢的屍體……失蹤了。叫我一起，一起來找……&rdo;話還沒說完，他就感到腦門被一雙冰涼的小手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後，他聽到凌靈氣惱的聲音：&ldo;他叫你來，你就來啊?你有沒有腦子啊?!再說，屍體怎麼會失蹤?他騙你的!&rdo;

&ldo;沒有!&rdo;張中平突然叫了一聲，卻將自己嚇了一跳，連忙壓下聲音：&ldo;我們剛才，剛才，這裡……&rdo;

啪!

大廳的燈再次被打開，開關處，杜亦羽遠遠的看著兩人，臉上的輪廓被光影修飾得更加分明，可眼中的神情卻沉到了旁人無法及的深處：&ldo;上樓吧，無論如何，先去看看那屍體是怎麼死的吧。\&rdo;

&ldo;教授，膨化怎麼辦?&rdo;張中平擔心的看向甬道。

&ldo;只要他呆在那裡不進來，就不會出事的。&rdo;杜亦羽腳步毫不停頓，凹字形兩邊封閉的空間不知放了什麼法器，可以將這樓內的穢氣都引入那兩個空間封住，保持樓內的乾淨。雖然有些飲鳩止渴，但只要不打開兩邊的空間，樓內就不會有事。況且，她的目標，並不是那個嚇得尿了褲子的男孩。

張中平愣了愣，凌靈卻悄然抽回自己的手，快步追了上去。

張中平呆了呆，還是邁開腳步，緊緊的跟在凌靈身後，自從燈光再次亮起，他就緊張的搜尋著四周，眼角每掃過一處暗影，都會讓他的心跳痛苦的停頓一秒。

如果呆在甬道不進來就不會出事……那麼，已然進到大廳里的他們呢?

七

冷藏室里，凌靈和張中平被凍得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無法理解那個男人怎麼還能如此流暢的翻看著櫃裡的醫學報告。

凌靈走上去，沒有打攪杜亦羽的閱讀，只是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那個男人的側面，卻懊惱於自己的腦子裡為何總是無法忘記翡月的話――如果等你出來，你還能確信自己可以接受那個男人的一切……

她不懂翡月為何這樣說，雖然她知道自己對杜亦羽並不十分了解，但她相信自己可以接受這個男人的一切，除非他是同性戀!

&ldo;應該就是她了&rdo;杜亦羽的聲音打斷凌靈的神遊，也挑回張中平複雜的心緒：&ldo;六天前送來的那個&rdo;說著，他的目光落在第十二號箱上。

學校冷藏室只是為了臨時停放司法解剖的屍體，所以只有十二個大抽屜，四個一排擺在貼牆堆起，而那十二個箱體的編號很是奇怪，1-11號從左上角開始順時針編號，第十二號箱也就成為了最中間的一個。

&ldo;陳菲菲&rdo;杜亦羽邊向那些箱體走去邊緩緩道：&ldo;女，27歲，死因是……多人，導致流產，大出血而亡。&rdo;

哧……哐……

杜亦羽在張中平短促的呻吟中拉開那隔抽屜，如意料中，是空的。

凌靈吃驚的看了眼杜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