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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秦羽問。
&ldo;嗯。&rdo;
&ldo;噢,那我不哭了。哭著好累的。&rdo;
季元現:&ldo;……&rdo;
其實這兄弟情也是可以不要的。
&ldo;司令。&rdo;秦羽在那邊擤擤鼻子,忽地正經起來,&ldo;你聽說修憲的事沒。&rdo;
說起這茬,季元現有點鬱悶。別看秦羽平時五六不著調,該做什麼心裡清楚得很。地地道道的人精,也就衝著這一點,他爸才留這個孽畜到現在。
秦羽沒什麼好,只是適合當政客。仕途上該有的審時度勢、世故油滑,他一樣不缺。並且,秦羽的成績不差,能上國內重點大學。
季元現思索會兒,秦羽這丫的到底是怎麼跟他天天捆一起,還能做到學習好。他順著思路往下,貌似顧惜也如此。
怎麼他身邊的人,個個都挺優秀出色,唯獨自己越混越回去。
&ldo;那你們家打算怎麼辦。&rdo;季元現問。
秦羽答:&ldo;聽我爸的意思,打算要下來了。跟那人站一邊,勝算大一點。&rdo;
&ldo;如果,我是說如果不成功呢。&rdo;
季元現手裡擺弄著琴弓,雪白的馬尾毛,巴西紅木的弓身。琴弓尖稍綴著象牙,靠手的旋鈕採用銀質。重金打造的琴弓不會使得演奏更容易,但一定會增加弓本身的價值。
好比家庭的顯赫與否,並不會決定他們最終成為庸才或人上人,但他們的路一定會比尋常人家好走一點。
&ldo;不成功的話,我應該會出國。&rdo;秦羽說,&ldo;我們家打算移民,搞不好會先把我弄出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有錢,國外發展也一樣。&rdo;
這連後路都想好了。
季元現笑,說得這麼容易。到底是馬匹跑得快一點還是箭矢來得早一點,懸而未決。
&ldo;那你說……立家怎麼選的。&rdo;
&ldo;立正川家?現兒,最近怎麼老是提起他。你不是看他不順眼麼。&rdo;
&ldo;……&rdo;
季元現也搞不懂,好像……他是有一點魔怔了。
這人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生活里太頻繁,叫他怎麼躲也躲不掉。昨夜入夢,還見一雙冷傲而具攻擊性的雙眼。
好似牢牢看住獵物,一瞬不瞬。
後來這夢如何了‐‐
季元現掛掉秦羽電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那些與立正川身體相貼的觸感,在溫暖的被子裡不斷放大。
耳朵燙,腰身也燙。
夢裡夢外都淅淅瀝瀝下著綿綿秋雨,陰冷與熾熱恨不得將人煅燒成灰。
季元現想起來了,那夢最後十分淫艷旖旎。
立正川始終趴在他耳邊,氣息濕熱撩人,說著甜言蜜語。季元現夢得有些糊塗,口乾舌燥。他只記得一句話了,如雷擲地。
立正川說‐‐
我要你。
第六章
素秋深,長空霽雨,萬山如浴。
順著巨大落地窗望去,是層層疊嶂的峰巒如炬。琴房選址偏遠,薛雲旗不信鬧中取靜那一套。玩藝術的,不愛落俗。
季元現坐地上,頭靠玻璃,耳邊是薛雲旗孜孜不倦的解說。
&ldo;貝多芬很多作品都具有兩面性,是指他的思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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