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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怡連忙拽住她,趁熱打鐵湊過去,笑著問她:&ldo;怎麼樣?&rdo;
晏嘉禾點點頭,評價道:&ldo;是個妙人。&rdo;
真正的有趣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可以反覆揣摩,多次把玩的。
程文怡剛從號稱燈塔的美國回來,晏嘉禾是高高在上的勛貴,此地是風煙繁華的天湖會所,眼前眾人的服務,再配上這幅名畫的名字。
想得深了一層,就有深一層的意思,想得多了就有無限深意,反諷自嘲或是擁戴,可是又仿佛什麼含義都沒有,到頭來啞然失笑,又不得不承認是自己想多。
就算略去思想不提,單從表現形式來看,低級趣味藉助高級藝術,大俗里翻出大雅,也夠讓人擊節叫好的了。
這個高級幽默一開場,氣氛瞬間就被炒熱了。
站在排尾的少爺乖巧地跪下開了酒,暗紅的液體在包房的暖燈下流淌進波爾多杯,與茶几上進口的鮮花和果盤相襯,瀰漫著馥郁沉迷的香氣,都是這近乎輕狂的富貴優越的邊角點綴。
程文怡也不理會,只是笑著調侃道:&ldo;不會最後還有個《維特魯威人》吧?&rdo;
說著抬頭看過去,熟料眼睛尖,透過眾人間的空隙,正看到未關門的門口處,有個清瘦的人影踟躕地晃悠。
程文怡感到疑惑,漂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揚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問道:&ldo;陳經理,外面那人是誰?&rdo;
第3章 遇險
池間還想著若是能在五樓的走廊里趕上也好,誰知他不常來,好不容易在走廊深處找准包房,在門口匆匆掃了一眼,裡面已經玩上了。
池間更不敢進去了,在門口轉悠了兩下子,滿腦子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想要不然就回去,算自己翹班算了。
可是翹班的話,工資要扣三倍。天湖工資高,就意味著罰款也高。要是挨罰了,這個月學校的住宿費恐怕光靠自己就湊不齊了。
湊不齊就只能向家裡要,家裡已是窮困潦倒,十分困難了,池間想來又有些心疼,在benitoite的門口進退維谷。
正想著呢,陳經理出來了,四目相對間都有疑惑。
陳少強低聲問道:&ldo;你是樓下的?怎麼上來了?&rdo;
池間驚訝道:&ldo;路易哥說您叫我過來。&rdo;
天湖服務生多,流動性又大,陳少強記不住路易是誰,此時也來不及分辨,推著池間說道:&ldo;你快進來,程小姐問你呢,你得去答個話。&rdo;
池間反抗不得,徑直被推進包房,正對上沙發上兩人的目光。
等看清他俊秀的容貌,程文怡倒吸了口氣,克制著想要轉頭看晏嘉禾的欲望,餘光溜了又溜。
眼見兩位金主都是面色有異,小惠笑著遞了個台階,&ldo;這位弟弟怎麼來晚了?&rdo;
她脫得清涼,池間不敢亂看,這話也不好應聲,若是直接說不是要來的,場面登時就得炸,這是打臉打上門來了。
程文怡和晏嘉禾不知在想什麼,面上更是沉默,包房間剛才的熱鬧立時消散,安靜了下來。陳少強心知不對,卻不知哪裡不對,也不敢亂說,生怕這嘴開了光,正說在那個不對的點子上。
就在這岑寂的當口兒,程文怡聽見身邊咔擦一聲響,終於有藉口轉著僵硬的脖子去看了,只見晏嘉禾把剛才夾在指間的煙點燃了。
程文怡心頭詫異,這可不多見。她明知不好,想把脖子再轉回來,卻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樣,愣是掰不過眼睛。
煙霧繚繞上升,遮住了清冷的五官,晏嘉禾眸中暗藏了刀鋒,閃著若隱若現的鐵光。
她難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