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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孿生子間的心意相通林芷也不算是全然胡謅,上一世林戰冤死沙場之後,遠在千里之外的她便開始了無休止的心絞痛,僅僅半月時間便香消玉殞含恨而終,這一世她是絕對不想再體會一次這種噬心之痛了。
見林戰沒有反應,林芷便直接上前扯他的衣物,林戰趕緊放下筆,「哎,你別拽,我自己脫。」
林芷這才停下動作,抱臂看著林戰將上半身的衣袍褪去一半露出左邊的胳膊,只見林戰上臂纏著厚厚的一層白紗布,甚有紅色的血跡透過紗布暈開了一小片,林芷忙走近查看,並問道:「找軍醫看過了嗎?」
林戰略有些無奈道:「這傷口只是看著嚇人了一些,並未傷到筋骨,我心裡有數。」
林芷懶得再與他多說,伸手輕輕將紗布拆開,雖已有心理準備,但看著足有三四寸的猙獰傷口,林芷還是倒抽了一口氣,怒道:「都這樣了還不找大夫來看看?你這胳膊不想要了?」
林戰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林芷也不敢耽擱立刻走出營帳讓人去將隨軍的黃大夫請過來,待黃大夫來後看到這傷口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林戰被念叨得不行又不能回嘴只得默默忍著。
林芷見狀忙接過話茬給黃大夫順氣道:「黃伯,我二哥不懂事,您別和他置氣了,趕緊給我二哥看看,這傷口看著這麼嚇人,可別留下什麼病根。」
話音剛落林芷便接收到來自他二哥感激的眼神,面對著軍中這些叔叔伯伯,林戰與林芷一樣,在他們眼裡可沒有什麼將軍小姐的,都是自家打小看著長大的小輩後生。
黃大夫仔細地替林戰重新清理了一下傷口,這才上藥包紮,並道:「之前傷口都未處理乾淨,以後可不能仗著年紀輕便不將這種傷放在心上了,若是傷口惡化落下病根可不是鬧著玩的。」
林戰點頭,「多謝黃伯,我知道了。」
黃大夫又叮囑道:「這幾日吃清淡一些,莫要飲酒,傷口也不能碰水,三天之後我再來換藥。」
送走黃大夫,林芷看著林戰長舒一口氣的模樣,笑話他道:「以後你受傷了再不說,我便讓黃伯天天來念叨你。」
林戰無奈道:「你可饒了我吧。」
林芷上前替左臂不便的林戰將外袍披好,道:「你若無事便隨我一起回府好好休養,估計爹爹與大哥今日也能回來,這段時日你便莫要再來營中了。」
林戰重新坐回書桌前,「我將這份文書寫完便回去。」林戰低頭寫了幾筆忽又頓住了動作看向林芷,目光中滿是不信任,「你剛說的心意相通之事真不是你瞎編的?」
林芷毫不猶豫地正色點頭道:「不是。」
林戰盯著林芷看了片刻,並未從她臉上看出任何玩笑之意,這才帶著滿腹的狐疑復又低頭寫起了文書,在他低頭的那一瞬也順利錯過了林芷因為忍笑而有些抽搐的嘴角。
當林戰與林芷從軍營回到將軍府時,府中除了去遙定關巡視歸來的爹爹與大哥之外,還遠道而來了一位令人意外的客人。
第4章 盈都 我與大哥在盈都等著你與爹娘……
來人乃是林夫人的本家兄長,林芷兄妹三人的二舅舅,當朝太常少卿沈善思。
林戰林芷與廳內長輩見過禮後便坐至了他們大哥林如慕旁邊的空座上,沈善思看著儀表堂堂知書達理的兄妹三人,面露欣慰與林向青和沈如柳道:「我這三個外甥可真是越發出眾了,也不怪他們外祖整日在府里念叨著,這次還非得命我親自來接人。」
兄妹三人的外祖父乃是百官之首的太傅沈謂文,沈謂文當年助先帝登基立下汗馬功勞,更是當今天子魏麟的老師,如今他雖然年事已高不再多參與朝事,但其威名與地位放眼整個朝堂,依舊無人能出其右。
聽著